段轍:「我……我當然要窩火了,你可是我的人。」他其實被問得愣了一下,下意識說了的話,是心里話。
但段轍不知道,這話表面上圓得過去,實際上耐不住推敲。
果真,喬軼微微笑了下,緊接著又反問了一句:「我是你什么人?說得明白點,我們不過是包養關系。你充其量占著我的人,只要我沒有二心不就得了?」
段轍目瞪口呆之時,喬軼漫不經心地撫摸上他的臉,他的動作緩慢而優雅,指尖輕輕拂過段轍青青的胡茬,他慢慢道:「你管得了我,管不了別人。」
段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媽的,不行,他就不能惦記我的人。我……我……」
喬軼緊緊望著他,眼神里黑洞洞的:「你能怎樣?」
段轍一把掀翻他,壓上喬軼時嘴里嘟囔著:「我就把你綁起來,誰也不給看。」
他沒下一步動作,以至於喬軼被弄疼了一些,也沒掙扎,反而抓著他的肩膀,突然問:「段轍,你有沒有愛上過什么人?」
段轍哽住。
喬軼眼里漸漸深沉下去:「我一直很好奇,你這樣的人,會愛上什么人。」
段轍反問:「我是怎樣的人?」
「自私、自大、蠻橫、不講理……」喬軼歷數過來,又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你是個好人。」
他緩慢地摸過段轍短短的頭發,直視他的眼睛:「你也配得到很好的人。」
段轍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道:「我不要很好的人。我只要一個就夠了。」
喬軼沒說話,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眼里卻升起迷茫的,白色的霧。
「我只要一個,像小動物一樣,不工作的時候都守在家里的人。」段轍道:「他可能不夠聰明,不會來事兒,也不怎么能帶出去,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放松。他生病的時候我會很著急,覺得自己惹他生氣的時候我會擔心整整兩個禮拜,好不容易見到他時卻發現有情敵,那時候我會妒忌。」
段轍舔了下嘴唇,笑了聲,道:「我從沒愛上過別人,這是第一次。」
喬軼在他身下輕輕地吸氣。他烏黑的睫毛濕潤了,粘成一小撮一小撮,清涼的眸子里藏著晶瑩的湖。
段轍低頭啄了下他的嘴唇,低聲問:「怎么樣,這樣滿意了嗎?」
喬軼眨了眨眼,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段轍輕笑,過去舔他的眼睛。他故意將唇齒間的氣息弄得曖昧,手漸漸向下摸去。
冷不丁肩膀上一陣推力,段轍被推開,心里火急火燎,急切而迷惑地看向喬軼。
喬伊的眼神冷冽而睥睨:「你說誰不聰明、不夠來事兒、帶不出去?!」
段曦坐在咖啡廳里,心不在焉地喝著榛果摩卡。她另一只手里攥著手機,時不時按亮屏幕看上一眼,然後換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過多久,一個身材高挑,即使帶著擋了大半張臉也看得出靚麗時髦的女子踩著高跟鞋,胳膊上挎著gucci的包走進了店里。
女子駕輕就熟地找到了咖啡廳里極隱蔽的位置,往段曦對面一坐,拉下了點墨鏡:「親,我下午還有一場跳河的戲,預計要拍4個小時。你是有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非得要我現在過來?」
段曦抬頭,面無表情:「我哥和喬軼搞基了。」
肖寧馨頓了兩秒:「呦呵,小喬傍上大款了?!」
段曦:「……」
下午2點43分,中關村一家小咖啡廳里,肖寧馨捧著黑咖啡,苦口婆心地教育段曦:「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作為新時代的女性,我們要有開放的心理和包容的心態。雖然好男人都去搞基了,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