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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夜雲琛猛地瞪大了雙眼,一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樣子,瞪著顧睿看了好久,都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顧睿不再多言,直接上前在夜雲琛驚訝的視線中將他拉到床邊,伸手就要脫他的衣服,夜雲琛這才終於回過神來,猛地按住顧睿要脫他上衣的手,連聲問道:「為什么要脫衣服?」

顧睿看了他一眼,「我要看你的傷。」

「沒什么好看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給我看看。」顧睿盯著他,臉上一絲一毫妥協的意思都沒有。

夜雲琛自然是不願的,不說他身上的淤青還沒完全好,單單是一想到要在顧睿面前赤身果體就讓他百般不願,從他記事開始他就沒在外人面前果露過身體,現在突然要他在顧睿面前脫衣服,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可惜不管他多么不願意,最終還是敵不過顧睿的堅持,上衣跟褲子都被顧睿強硬脫了下來,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小褲衩,羞得他滿臉通紅,連視線都不敢對上顧睿的。

不同於夜雲琛的滿心窘迫,在看到夜雲琛的身體時,顧睿的心里就不停地翻騰著復雜的情緒,一會兒是憤怒,一會兒是心疼,一會兒又是不舍,之前在看調查結果的時候他就已經幾乎要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好不容易將心中那股子火壓了下去,這會兒看到夜雲琛滿是淤青的身體時,那股子火瞬間就燒得更旺了。

夜雲琛的皮膚很白,這樣脫得赤條條的在燈光的映照之下看上去就好像會發光一樣,而他身上遍布的那些青青紫紫就顯得無比礙眼了,而手腕上還纏著白色的綳帶。從他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星期了,身上的傷口還這樣明顯,可想而知當時那些人下手是有多重了,當時,他該有多疼呀?

久久沒有聽到顧睿開口,夜雲琛終於抬頭看向顧睿,卻在完全沒有心理准備的情況下撞上了一雙寫滿了心疼的黑眸,他愣了一愣,忽然就明白了,忍下滿心的窘迫,他伸手輕輕握住顧睿的手,低聲安慰道:「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其實沒那么嚴重的,現在都不痛了。」

單只是這樣看著都替他感到疼,他竟然還說不疼,一瞬間,顧睿的心里除了滿滿的心疼就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了。

顧睿無言地握緊了他的手,隨即將他那只在手腕上纏著白色綳帶的手舉到面前,沉聲問道:「這個呢?還疼嗎?」

夜雲琛硬是昧著良心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都只是看著嚇人而已。」他那只手的手腕是傷到筋了,一開始的時候並沒看出什么,等送到醫院的時候就腫的老高了,陳宇當場就急得紅了眼,夜雲琛當時送過去的時候人都已經昏迷了,但即便是這樣在包扎的時候還是因為疼而忍不住皺緊眉頭。

黑眸沉了沉,顧睿松開他的手,輕撫著他的臉頰,低聲說道:「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偽裝。」言下之意就是無需有任何的隱瞞。

顧睿的意思他又怎么會不懂?但夜雲琛只是笑了笑,「是真的不疼。」曾經比這更疼的他都經歷過,那時尚不懂事的他也曾舉著傷口到處哭訴,可是後來發現,無論他疼得有多厲害,哭得有多慘,招來的永遠只會是別人嘲弄的反應之後,他就再也沒在外人面前哭訴過了。

人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動物,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

輕嘆口氣,顧睿輕輕將他擁入了懷中,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上,夜雲琛尷尬得要死,如果是像平常那樣還好,這樣相擁而立的場面肯定是很溫馨的,可是此時此刻顧睿一副穿戴整齊的樣子,而他全身上下脫得只剩下一條小褲衩,這場面怎么看都只覺得難為情得很。

赤裸的身體不敢像以往那樣完全地靠在顧睿的身上,心中莫名的羞窘,忍不住輕輕地掙扎起來,紅著臉說道:「那個、你要是看完了,我就先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