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時候,才倘開他溫暖的懷抱引誘我違背意志去倚靠。
漸漸地侵蝕掉我心里對他怨和恨………
如果在這么不斷地受傷下去,也許結果就能如他所願了吧……………
轉回思緒,再看著那紅色的果子一眼,隨後就張口把他含進嘴里。
果子被牙齒咬開,果然還是想象中的甜膩──
伊司卡見我吃下果子,便將我放在干草上,自己一個人窩去他抱回來的那一堆東西前,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為什么……沒有生氣,像童桓所說的那樣殺了我這個叛逃的寵物!?
唉……算了,想在多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頭好象有一點昏昏漲漲的…….是這個果子的緣故嗎?也可能是我根本就已經沒有力氣撐下去了…………
嘴里咬著泥爛的果肉,看著忙碌的獸人想著有的沒的事發著呆。
直到他將我再次抱回懷來里才會過神。
「你要干嘛!?就算塗葯也不能弄痛我!」既然他回來了,那我就繼續我的任性。
而他的回答還是用著臉頰輕輕地蹭著我的臉,然後屈起他的左腳讓我上身趴到他的左大腿上,下半身就壓著他另一條平放的腿上,讓受傷的背能完全地攤在他的面前。
此刻我背對著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好奇地用耳朵聽著任何動靜。
先是聽的嚼東西的聲音,然後就感覺到獸人的手將稠狀的東西覆蓋到背部的傷口上,雖然想象起來有點惡心但是當傷口一接觸到敷上的東西後,反而不在那么隱隱作痛、感覺也比較舒適。
看在真的對我的傷有幫助之下,我也不就抗議那東西里還和著某獸的口水了。
聽著不停嚼咬的聲音,無聊至極的我竟然就這么從昏昏欲睡到真的沉進夢鄉中了。
畢竟我才剛經歷過一個可怕的山難,又跟他一個折騰,此時…又在一個安全可靠的懷抱中,怎么能不安心且堂堂正正地做個好夢呢!?
再次醒來,是理所當然窩在獸人的懷里。
獸人似乎累癱地坐在干草上靠著洞璧就睡,而我整個人被他攬在懷中緊緊地抱著,頭枕在他起伏的胸膛上隨著他的呼吸上下擺動,他一只手握著我已經綁上樹枝固定住的斷手,更誇張的是…他兩條腿還將我整個身體圍住藏在他的大腿間,簡直就像是怕我跑了一樣,弄得天羅地網似的。
「真是的…….搞什么呀??」我嘟嚷著抱怨,但聲音也不敢太大聲得吵醒身後的人。
全身近乎動彈不得的狀態,只好將頭左右來去看東看西。
往洞外一看,才發現天已經亮了,但是大雨依然下著。看起來好象沒有個三五天是不會停的,那么……難不成我要這樣一直和獸人共處在這個洞穴。
不會吧….實在不太想!悶死……………
懊惱地低下頭哀悼自己的不幸,卻看見一坨堆在角落紅紅的東西。伸過頭仔細的看一看…….沒多久,有股惡心感從我的胸腔里冒出。
那一陀東西幾乎是……肉??而且還是血肉模糊的爛肉,其中怎么還有些小碎石呢?不會是從我背上挖下來的吧──低頭看著胸口上被纏的布,宣告背部的傷已經讓獸人處理好了。
說不定……那些真的肉是我的………惡!!
只是這布….看來還真熟悉,不就是獸人圍在下身的那件………往他的腰間一看,果然如我所想。也真是辛苦他,還犧牲他的衣服。.
對一個老是跟他唱反調的寵物,需要好到這種地步嗎??
為什么呢??難道真是如維羅所說……獸人跟寵物間真的能產生情感??
所以,伊司卡會這般忍讓我、總在我最危急的時候趕來救我、見我受傷替我療傷,將我照顧的無微不至,都是因為他對我───
將頭轉向身後睡沉的人,看著那黃毛覆蓋的臉龐,又嘆了一口氣。
唉!
真不敢想象,有些事我看我還是不要想清的好。
「唔──」獸人突然地發出聲音,隨後便睜開了他金綠色的眼睛。
哇!嚇我一跳!!
「小真……痛??」獸人輕輕地用手抬起我骨折的手,放到他的嘴邊啄吻著口氣溫柔地問著。
是因為我昨晚向他無助投降的關系嗎…….怎么此刻的他表現這么惡心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