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嘿,這件事和你無關,babygirl,別再自責了,只要我們找到線索就可以挽救她的。」

加西亞握住了摩根的手,神情有些脆弱,「我知道,可還有那么多人沒有醒過來,她……拖不了那么久的,你知道這個病毒的傳播速度有多快,她還是直接接觸者……」

摩根望向躺在病床上的富江,雖然她的臉色並沒有呈現出病態的蒼白,但誰都知道,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奔潰。

他看過病例報告,在昨晚最後一次檢測中,病毒已經擴散到了她的肺部。

病房不大,即使加西亞和摩根的聲音很輕,還是讓富江捕捉到了。

她低頭皺眉,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

聽他們的談話中,自己似乎活不了多久的樣子,但為什么她的身體一點都沒有不適感?

「不用擔心,我們會找到解毒劑的。」*走上前坐到了病床上,握住了富江的手後言辭懇切道:「現在的例行詢問就是想讓你幫助我們找到掩藏在乘客中的罪犯。」

「經過我們的側寫,我們得出結論,還有恐怖分子以乘客的身份藏在了這節地鐵上,並且不止一個。」在得到了主管胡奇的同意後,瑞德繼續向富江說道:「而且,他們身上很可能攜帶著解毒劑,至少是四人分量的。」

得到了解惑後,富江的憂容稍退。

四人分量的解毒劑,雖少,但至少,他們有救了。

「你們還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們。」

胡奇繼續問道:「你所在的車廂是第六車廂,也就是不明嫌犯所在的車廂是嗎?」

「是的。」

「在其他受害者的口述中,你和三名不明嫌犯有過直接接觸是嗎?」

聽到這個問題,富江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是的。」

胡奇注意到了富江情緒的變化,他轉換了話題問道:「在你的觀察中,你認為,乘客中是否有可疑人物?」

富江皺眉問道:「我該怎么定義可疑的范圍?」

瑞德補充道:「你回想一下當時所有和這三個不明嫌犯接觸過的人,說過話的或者是傳遞過東西的,甚至是間接接觸的都在定義的范圍內。」

富江與瑞德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莫名的,她從那雙帶著幾分憂慮和溫柔的棕色眼眸中得到了力量。

富江閉上了眼睛,她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種種,逼迫自己回到過去,回到那個糟糕的噩夢中,甚至連細節也不放過分毫。

「他們接觸過的人有五個被安上炸彈的乘客,其中有男有女,還有一個老人,他們被要求走到第三車廂去。」

「除了他們之外呢?」胡奇問道。

「還有……塞勒斯和我,塞勒斯是我們組的一個演員,是一個挺陽光開朗的人,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叫弗格斯的黑人一來到六號車廂就痛打了塞勒斯一頓,然後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就沖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接著,還放下了槍,他……想要做下流的事……」說到這里,富江有些難堪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別開臉繼續道:「然後塞勒斯看不過去,就沖出來幫我,把弗格斯推開了。」

「之後,聽到動靜的另外兩個劫匪也過來了,他們拿槍對准塞勒斯想要殺了他,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有動手。」富江言語之間對這個叫塞勒斯的男人的維護之意胡奇當然聽得出來,不過,他並沒有打斷她的敘述,即使她說的內容很模糊。

富江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後補充道:「對了,我聽到那另外兩個劫匪一直讓塞勒斯叫他的同伙出來,像在擔憂著什么。」

「同伙,不明嫌犯為什么會認為這個叫塞勒斯的男人會有同伙?」胡奇一陣見血的問道。

富江並不想告訴他因為一道莫名響起的槍聲吸引了這些劫匪的注意,而讓塞勒斯有機會將那個叫弗格斯的惡心男人的肺整個捅穿了。

她含糊其辭道:「好像之前有個槍聲響起過,但不是從第六號車廂傳出來的,所以另外兩個劫匪很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