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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波瀾不驚的心臟隱隱有一絲盪漾，以至於十六年後召喚來一個糅雜狼人和血族液的少年時，他詫異得幾乎以為自己的血陣出了差錯。

休斯在月光下撰寫。

批注：由於人類的液，069體質突變。他在末尾寫上一個「x」。

069也以失敗告終。

微風略過莫寧的碎發，書籍自行合上放回了原位。

「所以，你是我的父親？」莫寧背對著男人，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冷靜。他慢慢轉過身，看到男人的那瞬間他臨近崩潰。

「你知道！卻仍愛撫我的身體……難道只是為了滿足您無聊的癖好嗎？」

「我是那么地……迷戀你……這也只是您造出來的假象嗎？」

「我的……父親？除了黑發黑瞳，我和您一點也不相像！……我還給你！我全部還給你！」

莫寧的全身都在顫抖，無助得像一只飢寒交迫的小鳥。莫寧顫抖地將手插入眼球，但還未觸及瞳孔便被結界障在外面，指尖傳來電擊的刺痛。

眨眼，男人握住他的雙手，那熟悉的冰涼觸感令莫寧有一瞬間瓦解了憤怒，他寒冷地甩開了他。「別碰我！我不過是個失敗的實驗品！」

「你是失敗的。」

莫寧怔住了。

上帝太不公平了，他為眼前的男人神魂顛倒，但他依舊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模樣。

男人的黑發黑瞳映入莫寧悲傷的瞳孔里。

「你是失敗的，作為實驗品。」他說，「而你是莫寧。」

莫寧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撲向了男人，兩人雙雙倒地，滿櫃的書籍轟然倒塌。崩塌的那一刻男人翻轉了位置，將他壓在身下，背脊承受了所有的重量，書籍埋葬了他的屍體。

「你明明可以使用魔法！」莫寧分不清堆積在胸口的是憤怒還是恐慌。

那雙同樣漆黑的眼睛看著他，空白，而委屈，「我沒有魔力了，是個失敗品。」

他怎么可以這么無恥！

莫寧是憤怒的，他全身燃起紫黑色的火焰，燃盡了衣服。男人沒有撒謊，他確實沒有魔力了，他白雪的皮膚被灼傷了！莫寧立即撤離他，卻被男人緊緊地擁抱住，貼著對方熾熱的胸膛，鼻子聞到燒焦的味道。

「快放開我！……父親！」莫寧害怕地哭泣，眼淚剛掉出來就被焰火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