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選，規則我~來定。」

「當然……不可以！」祁涵笑的越發邪肆猖狂，「不過呢，介於你受傷，我可以給你四個排除法。」

「？」

「你可以說出四個你不想玩的游戲規則。」

「……」爭取不到主導權，舒冉便快速搜索他與祁涵玩過的，而最難以忍受的游戲規則。

第一，他最大的弱點就是怕癢癢，祁涵和他玩撓癢癢游戲，他幾次都哮喘發作，差點背過氣。

第二，就是蹦蛋蛋，每次祁涵輸他總是很輕，而他輸，祁涵總是很用力，疼的他直暈乎。想到這舒冉看了祁涵一眼，這么大了，他應該不會定這樣的游戲規則了吧，不不不，也不一定，祁涵十七歲那年還這么玩過一次，雖然是穿著褲子玩的。

剩下的不過就是誠實勇敢、喝金梔茶、塗鴉跳舞唱國歌什么的，似乎也沒什么可怕的。

「想好了？」祁涵看舒冉沉思良久後抬起頭，淡淡的對著他笑，「說說看吧，你害怕玩什么。」

「不玩撓癢癢。」

祁涵點頭，舒冉十歲那年，他撓的舒冉直接躺進了醫院。

「不玩……蹦蛋蛋。」

祁涵頷首，舒冉九歲那年，他蹦的他三天下不來床。

「不玩誠實勇敢。」

祁涵笑笑，舒冉十一歲那年冬天，他要舒冉直接跳進了湖里，當然，那時舒冉得罪了他，他是故意整他的，後來致使舒冉高燒半個月。

「還有……」

「舒冉。」祁涵突然打斷舒冉的話，把他抱進懷里，「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和你玩游戲，任何游戲都不會。」祁涵低頭吻了吻舒冉的唇，「記住我今天的話。」

「嗯。」祁涵似是話里有話，舒冉迷茫的點點頭。

「好了，我去拿電腦。」祁涵翻身下床，「陪你看看k城有哪些學校，等查出來分數再睡覺。」

k城是省會城市，大學自是不少，其中重點一本院校就有四所，祁涵和舒冉雙雙趴在床上，祁涵在電腦屏幕上翻閱，舒冉就拿本子上做筆記。

比起親吻和擁抱，舒冉覺得祁涵此刻溫柔的陪伴最暖他的心，他從沒有一刻，比這時候更加幸福。

十二點過十分，祁涵和舒冉終於在不厭其煩的提示系統繁忙的中查出了舒冉的高考分數，總分622分。

學渣祁涵高興的抱著學霸舒冉親了又親，直到把他額前的發親的濕漉漉的，兩人才相擁而眠。

隱約傳來的雷電聲，被從手掌大的透氣窗灌進的雨水聲掩蓋。

這里空氣混濁潮濕，冰冷黑暗。

他悲哀的意識到自己的生命要終結在六歲的童年，而且會死在這處骯臟陰森的地下室，與老鼠、蟑螂、和無數千足蟲的屍體為伴。

涌進的雨水已淹至他的唇角，很快就會覆蓋他的鼻翼，但他只能瑟瑟發抖的躺在冰冷之中，其實他應該貼牆靠坐，那樣或許能延續他的生病，可是那里是千足蟲的領地，他死也不願再次體會它們對入侵者的啃噬。

突然，童話里的人魚公主在陽光下化為泡沫的畫面出現在眼前，那本是悲傷的故事，可他卻開始傾羨人魚公主能死在干凈溫暖的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