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無傷及內臟。」祁涵摸著舒冉的頭低聲說道，「我半個小時帶小冉下去。」

「好，我就在門口等你們，老姜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應該一會就到。」白景麒說得是姜猛，論輩分他和姜猛是同輩。

「讓姜叔先去醫院看姜呈吧。」

「好，那我先出去了。」白景麒看了一眼站在床對面的柳憶霖，抬步走到門口停下來，並沒有關房門。

「這是……」柳憶霖彎腰把兩套疊的規整的汗蒸服放在床尾，輕聲道，「你要的汗蒸服。」

祁涵依舊低頭撫摸著舒冉的軟發，沒說話。

「小林他……沒事了吧。」柳憶霖沒曾想過有一天她會這么的被動，「要不就讓小林好好在這里休息吧，我會安排人在門外守著。」

「你了解小冉多少？」祁涵抬頭冷漠的看向柳憶霖，「他一個半小時會醒來，熟悉的地方才有安全感，還有，睡覺的時候不能被人打擾。」

「……」柳憶霖斂眉深望了舒冉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便走了出去。

柳憶霖帶上門走了出去，白景麒正靠在對面的廊壁上抽煙。

「可以給我一支嗎？」柳憶霖說。

白景麒挑了下眉，默默的從懷中取出銀質帶火機的煙盒扔給柳憶霖。

柳憶霖從里面取出一支煙點上，吸第一口的時候被嗆了一下，第二口就慢慢適應了，想來她已經有十年沒有碰這玩意了。

祁涵帶上耳機打開白景麒送來的六寸手機，手機里的最新視頻是從舒冉被左亮壓到牆上開始拍的。

祁涵看見左亮在摘走舒冉手上戒指的一瞬間，舒冉整個人躍起回轉身子，迅速把戒指搶到手心里，祁涵看見左亮要往上親舒冉的脖子時，舒冉一個弓腰咬住左亮的耳朵，那眼中迸發出視死如歸的火焰，祁涵看見舒冉挨了左亮一腳時，除了猛然的疼痛逼出他的眼淚之外他再也沒有哭泣，只是咬著牙恨恨的望著左亮。

直到舒冉被左亮捏著下巴灌了葯，渾身無力的被姜呈壓在身下，他才凄慘的哭泣著喊著他的名字。

從來不知道，他的小冉會有這么勇敢的時候，也無法想象小冉會為了一個戒指而不顧及個人的安危。

在他心中，小冉一直都是脆弱的、柔軟的，就像是剛才在他懷中委屈哭泣的樣子，卻沒想到，他的小冉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堅強，也會為了自己守護的東西，而義無反顧。

祁涵看完視頻，又靜坐了一會，為舒冉按摩按摩頭皮，然後輕輕翻身下床，拿著手機走到窗邊。

「姜生。」

「是，少爺。」

「我有沒有說過讓那個人渾身沒有一點好肉。」

「您說過，」姜生畢恭畢敬的回答，祁涵還能聽到那邊的悶聲慘叫，「肖彭正在進行中，用不用給您發視頻過去？」肖彭，耍刀子的高手，姜生說著拿下左亮口中的臭襪子，只聽到左亮慘叫的聲音傳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繼而又被堵上。

「不必，」祁涵冷哼，「既然是肖彭，告訴他，一刀切有辱他的神刀功，不如露一手全身分叉技能。」

「是，我保證讓某處比他的頭發絲還要漂亮。」這一次回話的是肖彭。

祁涵滿意的掛斷電話，走到舒冉身邊，雙膝跪在床邊的地毯上，抬手輕輕撫摸著舒冉緋紅未退的耳朵。

只是那種程度？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