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額頭,埃倫斯這才發現他身上已經在那短短十分鍾的時間里,沁出了一層薄汗。
「蘭蒂斯,你最好有個合適的理由。」
埃倫斯在黑乎乎的電梯里黑臉。
電梯一共上升了十秒鍾,埃倫斯已經在心里默默根據感應出的電梯速度計算出他現在在多少米高的樓層。
二十七米。
絕對在三樓之上了。
埃倫斯有些恍悟,原來這就是魅吻上層的專門電梯,和普通電梯根本不在同一個方向,也鮮少有人能打開那扇電梯門。
電梯停了下來。
埃倫斯的心臟開始加快速度跳動,咚咚,咚咚。
迎接他的會是什么呢?
是空曠的房間?是大廳?是狂歡派對?還是……
然後,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埃倫斯只能看到幾道微光同時嗖嗖地朝他而來。
還是之前那種薄如蟬翼的暗器,和普通的武器不同,它們只能用神力和古武意識來感知,一旦這兩項薄弱或者稍有不慎,就會被刺個對穿。
「靠啊!」
怎么又是這玩意兒!
埃倫斯大叫一聲,已經被徹底弄火了。
這次他沒有選擇躲避,這些東西分明就是朝著他全身而來,數量有十個之多。
「啪啪啪」的幾聲輕響過後,只見一臉惱火的埃倫斯手持一根細長的蛇紋黑色長鞭站在電梯外的地毯上,不悅地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在看清楚男子的面容之時,埃倫斯心頭跳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仔細辨認過後,卻敢肯定記憶中絕對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否則,這種相貌這種冰山氣場的美人,他怎么可能不去調戲呢?
男子相貌冷峻,五官像是被心雕琢出的完美傑作,黑色的上衣幾乎看不到褶皺,扣子被一絲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看上去有種禁欲的美感。
他就那么一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用一雙黑不見底的瞳眸看著埃倫斯,給了後者一種無形中的壓迫感。
埃倫斯見對方沒有再動手的意思,就開始玩世不恭起來,右手拿著鞭子在左手手心里甩來甩去,看上去隨意極了。
「喂喂,你是什么人?和蘭蒂斯是什么關系?蘭蒂斯人呢?」
青年男子的視線往下微微一動,落在了埃倫斯手中的鞭子上,修長入鬢的眉毛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他輕啟淡色薄唇,視線又在埃倫斯臉上掃了一掃。
「灼炎流雪原來在你手里。」
埃倫斯郁卒了,想哭了,他連兩人現在正處在敵我不明的狀態中都忽略了。
「怎么現在是個人都知道我的武器叫什么?」
埃倫斯開始抱怨,上次被那個跟蹤的潛伏者認出來也就罷了,今天又被這連名字都不知道連招呼都沒打過的家伙給一眼看穿了。
他的灼炎流雪明明是高端大氣的絕世武器,難道就那么好認嗎?
青年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