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曼對南鏡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就開門見山了。

在得知自己破了紀錄的消息並接到溫曼讓他來辦公室的消息時，南鏡就已經想到是因為這件事了。

他點頭說：「中午看到了。」

「有什么想法？跟我說說。」

南鏡想了想，很通俗又很坦然地說：「很高興，感謝學校沒有忘記我的存在。」

溫曼輕輕晃著杯子的手慢了下來，心道如果不是他的語氣和表情太過一致，還真讓人覺得是在明褒暗貶學校的效率。

笑了笑，溫曼看著南鏡說：「學校當然不會忘記你的存在，如果你能順利畢業，我相信這整整七年都不會有其他學生的存在感超越你。」

七年這個過於漫長的時間讓南鏡一愣，他的存在感什么時候這么強大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只不過是制作了一個零件而已，而且除了數據比西迪亞的高一些之外，根本沒有可圖可點之處畢竟和帝國的記錄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

「這、這還是不要了吧。」

南鏡笑的有些不太自然，心虛不已。

天啊，如果可以的話千萬不要讓他太有存在感，只是這樣他就已經飽受大眾矚目的痛苦了，才短短兩個多月就感到像是過了兩年，如果再繼續七年……想想就覺得好沒前途！

溫曼差點兒被南鏡的苦瓜臉給逗笑了，這是真被輿論給弄怕了啊。

說起來，這里面還有他一份功勞。

溫曼說：「想什么呢，要知道當天平的一端慢慢全部被負面新聞壓下去的時候，只需要把那些負累全部移除，方向就會完全倒轉。這叫欲揚先抑，到時候你就等著輿論向好的方向發展吧。」

南鏡想說親愛的校長你想太多了，但看著後者那樣不容置疑的氣場，也只能配合地點了點頭。

溫曼沒再多說輿論的事情，而是繼續之前的話題，顯然南鏡的答案並非他所期待的，便提點道：「我問的是，在你看到你的零件雙率之後，是怎么想的？」

說完之後，他還饒有深意地朝南鏡舉了舉高腳杯，刻意加了一句：「說實話。」

這一下子，讓南鏡把准備好的說辭給吞了回去。

溫曼雖然總是表現的漫不經心又慵懶，但南鏡認為他是那種可以在談笑間讓風雲變色的那種人，索性也就說了實話。

「我認為比我想象中的低了一些。」

南鏡穩了穩呼吸，結果溫曼遞給他的芒果汁，用手心暖著，「按照我的預測，成功率至少應該在90%以上，有效利用率可能會低一些，但絕對要比現在的數值要高。」

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的少年一眼，南鏡的坦然和平靜讓溫曼感到舒心。

溫曼頷首道：「沒錯，你的成功率和有效利用率的確全部在90%以上，而且我想你也能夠猜測到，有人將你的零件進行改造之後將雙率降低到現在的數值。」

他刻意停了停，想要看看南鏡有什么反應，沒想到南鏡聽到這里也一臉坦然，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表情絲毫未變，就像是在聽家常話一樣。

於是溫曼笑了笑，說道：「看來你早就已經做好這個准備了。」

南鏡莫名松了口氣，聳聳肩一臉調侃地說：「說實話我已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