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晃,險些跌倒在地上,被蘭蒂斯和希林一左一右地扶住了。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神力透支葯劑,這是被帝國明令禁止的東西啊!
「是啊,你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吧。」
埃倫斯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流了下來,說道:「我是錯了,我錯在一開始就沒有站在你的陣營,在第一次給你注射的時候並不知道將來我會愛上你.....可是那種葯劑,一旦注射一次,便必須一次又一次地注射,否則你就會變異死亡。」
他笑得慘淡哀凄。
曾經有人問過他,如果你真的愛溫曼,為什么不停手。
他想停手,但不可能停止了,只能提心吊膽任憑那一切發生。
「給你注射葯劑,是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但當年軍部資料失竊,如果你願意著手去調查,也許能發現,那並不是我做的。」
頓了頓,埃倫斯自嘲地笑了笑,「我說的這些,你恐怕也不會相信吧。」
希林別扭地別過了眼,不太自然的地摸了摸鼻子。
不管溫曼信不信,他相信。
而且,他知道。
但他不能說。
溫曼此時哪里還關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最關心的,依舊是眼前這個人。
「你呢?」溫曼屏住呼吸,看著埃倫斯的眼睛:「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降級罷了。」埃倫斯繼續輕描淡寫地說。
「降級?」
溫曼視線模糊了,他用仇恨鑄成的一個世界,坍塌地徹徹底底。
「轟」
建築物倒塌的聲音猛然扯回南鏡的神智,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蘭蒂斯。
只見蘭蒂斯心有靈犀地給他做了個手勢,怔了一下,南鏡心一橫,一咬牙,出其不意地將右手劈向埃倫斯的後頸。
埃倫斯眼前猛然一黑,軟軟倒了下去,順便將扶著他的南鏡給帶翻了。
然而,兩個人都沒直接摔到地上。
蘭蒂斯一把將南鏡抱在懷中,而溫曼則是更快地將埃倫斯摟住,一把摸住了一手血。
「快救他!我沒力氣了!」
南鏡死死抱住蘭蒂斯,趴在他肩膀上難受地看著痛苦呻吟的埃倫斯。
「希林!」蘭蒂斯叫了一聲。
「我一個人已經保不住了,你必須和我一起。」希林額角冒汗,有些急切地說道。
蘭蒂斯在這方面並不在行,但現在也沒得選了。
溫曼將人緊緊抱在懷里,一只手托著埃倫斯的後頸,跪在地上親吻埃倫斯的臉頰,淚水縱橫。
他將透頭埋在埃倫斯的頸窩,用極力保持平穩的柔和嗓音說道:「寶貝,別抗拒他們,求求你了。我永遠不會再傷害你,相信我一次。」
埃倫斯雙眼凝不起焦距,無神地流著淚水。
之間希林已經抬起下巴,雙眸微闔,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唇中不停吟唱著古老的歌謠,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勾魂攝魄,輕易擄獲了南鏡的神智。
在南鏡嚴重,希林已經化身一尾人魚,身體靜止在地面上空。
他暗紅的長發變成了閃著熒光的淺金色,而眸子也染上如同大海一樣的蔚藍色澤。
他神聖如同畫像里的聖子,不染纖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