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天下之大稽,他的字典里,還沒有懦弱這個詞語。
「放心,我會過得很好,憑我的條件,再找一個人來相愛也不是什么難事。我會好好愛他,呵護他,然後和他做你不願和我做的所有事情,會和他擁有很多個孩子……寒月,你不用擔心我,也……沒有資格擔心我。」
最後一句話,柯柯頓了幾秒鍾。
軍官裝聾作啞,他們什么都沒聽見。
上校你未也太豪放了。
寒月苦笑不已光是聽著柯柯對未來的設想,他就嫉妒得想殺人。
可是,他還有什么資格再介入柯柯的人生呢?
柯柯說的沒錯,他會有一個健康的愛人,不用拖累他,不用讓他每日都擔驚受怕……甚至,如他所說,還能給他一個孩子。
軍靴踩在光潔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逐漸變小,最終徹底消失。
「老大。」
屬下有些擔憂,寒月已經在這里站了很長時間了。
寒月青白的臉上,爬滿了淚水。
他的柯柯。
再見了。
「嗷嗚嗚……」
「喂,別哭了。」
「嗚嗚嗚……他居然不要我了嗚嗚……」
南鏡無可奈何地安慰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家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蘭蒂斯。
天啊嚕的,柯柯居然還有如此豪放的一面,真是刷新三觀了。
蘭蒂斯抱臂而立,冷眼瞅著柯柯光打雷不下雨,偶爾真動情了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
等他嗓子都喊啞之後,蘭蒂斯才淡定開口:「寒月還沒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哭喪。」
「你才哭喪!你全家都哭喪。」
柯柯紅著一雙兔子眼跳了起來。
雖說他沒那么丟人真的哭出來,但心酸是真的。
南鏡哽了一下,蘭蒂斯的全家似乎已經包括他了。
懶得和被甩的可憐蟲計較,蘭蒂斯看了下時間,在柯柯心口毫不留情地撒了把鹽。
「預計三點一刻鍾啟程,你去洗把臉就該走了。」
柯柯紅著一雙兔子眼瞪著蘭蒂斯,「你鐵石心腸!」
蘭蒂斯聳聳肩,道:「很高興你看清楚我的本質,所以說你就算在我面前哭暈過去也沒用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試試在寒月面前哭,說不定他回心一軟就答應你了。」
柯柯蔫了,用指甲摳著地板,郁卒道:「他會搭理我才怪呢。」
竟然說出那么過分的話,真是全宇宙最壞的大壞蛋!
蘭蒂斯心道,這也說不定。
一旁的南鏡斜著蘭蒂斯,總覺得這家伙是在毀壞別人的英武形象。
雖然柯柯的形象早就敗壞光了。
但是哭給你看什么的,也太幼稚了吧?
眼看著柯柯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南鏡,蘭蒂斯先行將南鏡拖走,余聲回盪在屋中
「與其在我這里打開通路,不如靠你自己。」
柯柯一愣,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抹了把淚在後面喊道:「你什么意思?」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凝思苦想一會兒,柯柯看著空盪盪的房間,一拍腦門,跳了起來,臉上哪還有那苦逼兮兮的模樣。
他來找蘭蒂斯,本來就是想要求他動用權限將自己留下來,只要太子殿下開口,就算伊斯力上將也無法說些什么。
當然了,柯柯也只是孤注一擲,他並沒有把握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