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暴躁後,柯柯面無表情站了起來,面向大家,淡定臉說道:「我在這里等你們。」
「你自己在這里做什么?拖油瓶!」南鏡挺不客氣地嘲笑他。
柯柯小宇宙險些爆發,在蘭蒂斯的注視下,還是縮了回去。
「嗯,我在這里替你們看著大本營,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還有個照應。而且殿下不是說這鬼地方還有其他人嗎?我們兵分兩路,我在四周查看一下,說不定能有些意外發現……哦還有,尤溪那個死變態說不定就過來了,我要先回去把迷霧森林的通道做些小陷阱,順便把我們的痕跡抹去……」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柯柯擺明了不想下去,原因未知。
南鏡眼巴巴地看著蘭蒂斯,又看了看寒月,不明白這家伙在這種關鍵時候鬧什么別扭。
「……嗯,就這樣,我留下來利大於弊,你們下去吧。」
他雖然擔心,卻也相信,蘭蒂斯和南鏡會照顧好寒月。
這一路上寒月雖然對他就像對一個陌生人,讓柯柯有些心寒。
他覺得,也許是他纏寒月纏得太緊了,以至於寒月不想再看到他。
蘭蒂斯給了寒月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拉著自家夫人往沿著懸崖往遠處稀稀拉拉的小林子走去。
某些人需要獨立空間。
寒月走到還在低頭用腳尖畫圈圈的柯柯身邊,道:「柯柯,我向你道歉。」
柯柯的動作停了下來。
「有什么可道歉的,是我一直非要死皮賴臉纏著你。」
沒有任何心緒起伏,柯柯在說一個他已經認定的事實。
寒月如月光清冷的眸子,染上些許溫柔,籠罩在柯柯身上。
他很想伸手抱抱這個少年,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將柯柯擁在懷里,寒月淡道:「一直以來,我都在想一件事情,如果我死了,你該怎么辦。」
柯柯將頭埋在寒月頸窩,瓮聲瓮氣地說道:「你還管我做什么?」
不是說不要他了嗎?
不是說他的存在和逼迫,才是他痛苦的根源嗎?
不是心心念念的……就想和他撇清關系嗎?
聽著柯柯委屈到極點的話語,寒月垂下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沉默著抱了他一會兒。
陽光傾灑在大地上,萬籟俱寂。
寒月有感而發,抬眸便看到了不遠處往這里勾腦袋的南鏡。
少年被發現偷看之後,吐了吐舌頭,倒是沒有裝作沒看到,反而大方地朝他揮了揮手。
而在他身邊,蘭蒂斯柔和的視線緊緊鎖在他的身上,時刻不離。
真好啊。
這樣唯美浪漫的感情。
寒月心中堵塞的一塊石頭,就像是突然被一股激流沖擊移開,暢通無阻,通透無比。
「和我一起下去吧,柯柯。」
寒月鮮少用了直白的話語,來表達他的真實內心,「我很需要你,也不想和你分開。」
柯柯因寒月突如其來的直截了當怔了一怔,隨後心中一軟,將寒月推開,有些傲嬌地說:「現在發現老子的好處了?既然你這么求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跟著你下去。」
想了想,柯柯又相當嚴肅地說道:「這可是你求我的,不是我逼著你帶上我。」
寒月笑眯眯地彎著眼睛,隨他怎么說。
「嗯,我求你的。」
見慣了寒月清清冷冷的樣子,突然見到這副模樣,柯柯還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