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了話茬。
此人一點就透,他也不是一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了,對滾床單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一只手搭在封長陌的肩頭,珈藍仗著自己即將成為他的夫人,抓緊時機放肆了一下。
他湊到他耳邊,幽幽說道:「所以你急於讓他死心,才終於願意面對我的求愛了嗎?」
封長陌不打算撒謊,於是說道:「抱歉。」
「不不不,我已經聽你說了太多抱歉,說實話我很高興,很開心,恨不得現在就拉著你去滾床單。」
珈藍一改之前溫柔自持的形象,氣場全開,「我倒是很感謝你的那位前妻,他簡直就是最佳催化劑,不如我們明天就去領證,順便回帝都舉辦一場婚宴?你喜歡哪種風格的?宮廷風?復古風?還是簡約唯美風格?不然我們每一種都辦一次,各大星系的主星都來一場?」
哦上帝,原諒他高興地手足無措。
封長陌嘴角彎了彎,似乎這樣也不錯。
他是真的不想再和鳳棲桐做更多糾纏了,所以饒是早就知道鳳棲桐還在銀河帝國,也從來不曾想過去找他。
甚至這次,若不是因為南鏡,他依舊不會出現在鳳棲桐面前。
珈藍還在碎碎念。
「我很好奇,你的前妻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從你逃命一樣逃著他來看,似乎還挺凶殘?」
凶殘?
封長陌腦子里出現鳳棲桐的極具迷惑性的淡雅容顏。
「他很執拗,對他認定的事情,有種近乎變態的偏執。」
珈藍皺了皺眉,道:「執拗,這可不是個好才詞語。」
而且,還很偏激。
想到鳳棲桐,封長陌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心臟,悶得發堵。
因此他並不想再提起這個人。
珈藍察言觀色的本領極高,一看那不太愉快的事情,就知道該換話題了。
他不知何時已經拉住封長陌的手,他發現,封長陌的手指非常漂亮,但體溫比普通人略微低一些。
「我也要坦白一些事情。」
珈藍又無聲無息近了些,道:「其實我想和你結婚,還有很多私心,比如如果我想把簡安特過繼到我身邊,但根據銀河帝國婚姻家庭法,只有已經結婚且婚姻狀況良好的夫妻才能領養孩子……我會帶半個弗蘭克家族當嫁妝進你家大門,但你介意我把剩下的一半全部留給簡安特嗎?」
當然不介意。
珈藍也只不過是在調節氣氛而已。
「我還可以把半個封家給你。」封長陌面無表情地說,然後解釋了「半個」的理由,「剩下半個留給兒子。」
珈藍笑了起來,這種面癱屬性又禁欲的人,說起情話來簡直不給人活路!
「嗯,還有別的私心。」
珈藍繼續掰著指頭數:「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家後台就更硬了,大概沒有人會繼續找茬。」
這種話,除非兩人的關系已經非常鐵,說出來就是傷感情的。
可是封長陌卻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道:「還有呢?」
「還有嗯,機甲生存的十年契約已經到了,和軍部續航的事情恐怕穩拿了。」
「嗯,還有呢?」
「還有……我丈夫如果是你的話,說出去太有面子,氣死那群名媛貴族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