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一樣令他上癮，欲罷不能。

可這又如何？

被情緒左右的事情，早就不會發生在封長陌身上了。

「起來。」

鳳棲桐連眼皮子都不動一下，繼續睡得深沉。

封長陌等了片刻，才彎下腰，伸手按在鳳棲桐的肩頭，不算溫柔也不算野蠻地晃了晃他的身子。

依舊沒有反應。

「鳳棲桐，醒醒，去床上睡。」

封長陌拍了拍在燈光下更顯蒼白的臉，擰起了眉。

若不是胸膛有微小的起伏，他都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死亡。

封長陌不知想起聊什么，瞳孔一縮，加大了力道，抬高了聲音。

「鳳棲桐！」

浴缸里的水是恆溫，已經將鳳棲桐的手指泡皺了。

封長陌將溫柔的身體從水中抱出來的時候，近距離看著他被熱水熏紅的臉，無法自制地心臟雷動。

他沒有更多時間來遐思旖旎，滿腦子都是鳳棲桐失血過多的模樣慘白的臉色，憔悴的容顏，仿佛虛弱地不堪一擊。

該死的！

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示弱？

為什么非要裝出強勢的樣子，在所有人面前逞強？

饒是想想鳳棲桐是怎樣裝作無所謂嘻嘻哈哈實際上卻難受得要死，封長陌就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他胡亂替鳳棲桐從浴池中撈出來，給全身軟綿綿的人擦干了身子，用浴袍將他包好，遮蓋地嚴嚴實實，緊接著直接抱著人踹開們朝外面走去，一秒鍾也不耽擱。

有些打瞌睡的雷昂聽到動靜，立刻站了起來，定睛一看，瞠目結舌地瞅著自家冷冰冰得頭兒像是要殺人一樣黑著臉，大踏步的朝他走來

懷中還多個神志不清穿著浴袍的人！

哦，不要怪他想得太多！

老大真是太勇猛的，這一定是把人做暈過去了。

雷昂腦補著，就聽封長陌有些急促地說道：「開車，去醫院。」

「哦哦，馬上去！」

雷昂行了個軍禮，嘴角的笑容禁不住往上飄啊飄。

封長陌懶得和他解釋，反正最終結果都是他想要的。

饒是這么大的動靜，都沒能讓鳳棲桐醒來。

他安靜地靠在封長陌的懷中，如同熟睡中的嬰兒一樣乖巧。

默默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些，封長陌在黑暗狹小的空間里，在對方毫無知覺的時候，徹底放縱自己。

就放縱一次。

最後一次。

紅土星最好的醫院在寧靜的郊區，此時夜深人靜，除了急診病人之外，到很少在這個點來病人。

半個小時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陰著臉從手術室里走出來了。

「誰是病人家屬？」

「他怎么樣了？」

封長陌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沒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