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蟾蜍目呲盡裂,混沌的黃色眼珠子露出綠色的血絲,哀嚎著摔在了泥沼之上。
也就這么一次優勢,蘭蒂斯就將其余四人送到了安全地帶。
白色和藏青色的機甲落在對岸,重新回到空間鏈中。
安瀾直接癱坐在地上,小臉煞白。
潔兒會甚至連形象都不顧忌了,也不嫌臟,仰臉就躺倒了。
剩下兩人看上去情況還算明朗,站在岸邊,凝重地看著遠處兩相對峙的炫黑機甲和狂怒之中的蟾蜍。
雲天逸對蘭蒂斯讓他們先行離開的命令並不太認可,但在之前那種狀態下,他來不及多想。
可實際上,雲天逸根本見不得隊友還處在危險之中,他卻安然地享受著平靜。
「不過去嗎?」
封漸離的視線跟隨著機甲移動著,更多的注意力被放在能夠時不時給蟾蜍來一鞭子的南鏡身上。
「不用,過去只會給他添亂。」
蘭蒂斯並不會在戰場上托大,當他讓別人先行離開的時候,定然是他認為對手過於強大,若不撤退將會造成不必要的犧牲。
在這種時候,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夠了。
雲天逸不再多言,直接將光屏從終端中抽出來,分析蟾蜍的身體構造。
南鏡此時叫苦不迭,手中的極地冰蟲已經被揮成了一張沒有縫隙的密網,不停在蟾蜍身體上切割著。
然而那粘稠的分泌物和銅牆鐵壁的皮膚,讓南鏡的攻擊變成了撓癢癢,不痛不癢的。
蘭蒂斯拖著這只蟾蜍在沼澤中心不停繞圈。
在沒有確定這只巨型蟾蜍究竟是否可以登陸之前,他是不會離開沼澤的。
「靜兒,保護好你自己!」
從天而降的蟾蜍企圖用身體優勢將機甲壓在身下,被蘭蒂斯一個閃身回轉擦著前肢閃了過去,還順便在蟾蜍的傷口處再次攻擊了一下。
無異於傷口撒鹽,蟾蜍被徹底激怒了,嘴巴一鼓以鼓,兩腮起起伏伏,肚皮也被撐得圓潤飽滿,像一個巨大的球。
蘭蒂斯心頭一震,暗道不好,但來不及離開太遠,就被一股從大嘴巴里噴出來的空氣波給擦住了。
機架在絞殺型的空氣波里像是陀螺一樣旋轉了幾十個圈,才險險在甩出上百米後,重新穩了下來。
這一次攻擊,不僅讓蘭蒂斯為了逃離而耗大量神力,發起進攻的蟾蜍也消耗極大,用殘余的三條腿趴伏在沼澤地上,兩腮一動一動地仇視那架怎么都弄不死的機甲。
一滴滴的紅色液體砸在黑色金屬外殼上,南鏡將右手背在身後,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但與此同時,新生的骨骼和肌肉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重新長了出來。
被割裂的傷口被撫平,神奇的消失不見。
骨肉重新生長的感覺是極度糟糕的,痛得南鏡撕心裂肺,恨不得立刻暈過去。
全方位的投影,讓蘭蒂斯將這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
他心如刀割,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就只能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南鏡因他的失誤和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