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鳳眸一瞥封長陌,鳳棲桐眯著眼睛道:「封長陌,你要是敢站在混球兒那邊欺負我兒子,你可別怪我不顧情分,小心勞資連你一起揍!」
媽的,別以為他看上去對封長陌窮追猛打百依百順,好不容易找回來人回來還那么軟萌可愛好欺負的寶貝兒子,絕對不能被別人欺負!
久違口無遮攔,讓封長陌心頭一暖,終於忍不住輕捂嘴角笑了出來。
他抬手揉了揉鳳棲桐的腦袋,給氣呼呼的人順氣。
「我有我的底線,鳳兒,孩子是無辜的,毫無理由地就讓他為軍部奉獻,我不會同意。我相信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而且最主要的,是蘭蒂斯殿下的態度。」
他當年既然敢把對世界一無所知的嬰兒送走,如今就更不會放棄他的孩子。
冰雪融化,唇角多了兩只淺淺的酒窩,讓死板冷硬的棺材臉瞬間如春風拂面,晃得鳳棲桐移不開眼睛。
他伸出手指在酒窩上戳了戳,又湊過去親了親,心滿意足地傻笑著。
終於還是雨過天晴,和好如初。
就好像這么多年,從來不曾分開過一樣。
懸浮在半空的巨石上,他們在與世隔絕之地,重新相逢、相知、相許,然後,攜手並進。
嗯,至於那什么珈藍,自然算不上絆腳石了,頂多是個磨合他們感情的工具。
鳳棲桐心里陰惻惻的想著,盤算怎么在珈藍面前張牙舞爪趾高氣昂氣死他不償命!
敢和他搶人,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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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運動量過大,太過疲憊,夜晚又讓小心肝受了不小的刺激,南鏡難得在野外也睡得香噴噴,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帳篷里早已只剩他一個人,旁邊的位置涼的徹底,南鏡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將揪成一團的長發抓了抓,用繩子綁在身後,便整理好衣服出來了。
剛一出來,就看到氣氛凝重的眾人將視線同時聚集在他身上。
南鏡打了一半的哈欠被生生憋了回去,下意識地看了眼終端嗯,才剛剛六點十五分,不算太晚啊!
再往人群里看一圈,蘭蒂斯和梟都不在,雷昂這位永遠出於消失中的高手似乎永遠不可能在風平浪靜的時候,出現在人群之中。
封漸離若無其事地起身,將手中的水遞給南鏡,道:「睡得好嗎?」
接過水喝了兩口潤潤喉,南鏡胡亂點頭:「還不錯,沒做夢,睡覺睡到自然醒。」
黑眼圈濃重的瑞爾癱了一般地倒在地上,直直看著天空全是絕望,哀嘆道:「為什么他竟能睡得著?憑什么我們心驚膽戰過了一夜他居然還能睡到自然醒!」
不光是瑞爾,不少人也都一臉「豈可修」的表情看著南鏡。
「咳……」
被水嗆了一下,南鏡咳嗽兩聲,無辜極了,將求助的視線投到封長陌身上。
「在我不知道是回家究竟發生了什么?」
封長陌淡淡道:「凌晨兩點多我們遭受一些潛伏者的進攻,睡眠淺的都出來對敵了……嗯,你只是睡得沉了些。」
言外之意是,南鏡睡的像只豬,外面打得地動山搖,他自巋然不動,簡直超然物外如同入定的得道高人。
南鏡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在看那些學生們,除了伏薩和雲天逸這種古武力和神力原本就高、不太受影響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臉色虛白,黑眼圈厚重。
南鏡一手拿著杯子,另一只手尷尬地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多虧你們了哈。」
哲拉科怎么看南鏡都覺得不順眼,哼了一聲,手中不停拉扯著腳邊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