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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數裝進口袋。

天!那是一雙怎樣的手,那么的瘦,那么的粗糙,厚厚的繭子、深深的裂痕、結疤的瘡傷,被凍的紫紅紫紅的,的確不像是一名青年女子的特征。

她裝好了錢,就獨自沿著街道向南走,路上她不時的把手放在嘴邊,哈哈熱氣,然後用力的搓。

大概有十分鍾,走到街角一間矮矮的平房前,被凍僵的手,動作生硬的捏著鑰匙,了幾次的力氣,才把門打開。

推開房門,屋子只有七八平方米大,除了放一張小床、一只陳舊的櫃子外,剩下的就只有進門左邊靠牆的煤爐、水桶、鍋和一只小廚櫃。

狹小的地方被占的滿滿的,還好留有落腳的地方,才不會顯得屋子太過於凌亂。

雖然地方很小,家具很少,卻不妨主人是個愛干凈,會拾的。

小小的空間,被拾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就連床上那床舊被子也是洗的干干凈凈,疊的整整齊齊,屋子里充滿了溫馨。

她隨手把門鎖上,屋子里瞬間暗了下來,只有一絲微弱的光,還是從小廚房上方的窗子透過來的。

她沒有開燈,而是借著微弱的光,動作熟練的從櫃子里拿出一支燃過的蠟燭。

把點燃的蠟燭放好,她開始張羅自己的晚飯,把那塊肉切了榨油,然後用掉漆的菜盆把油裝好。

在另一口鍋里放了一把米,把肉放進去一些,撒了鹽巴,加水,放在煤爐上煮。

做完這些,她起身到床邊單腿跪下,伸著胳膊仔細地在床底一番摸索。

片刻,陸怡暢手里就多出一只帶著小鎖的鐵盒子,把盒子打開,里面是她這些年省吃儉用,偷偷攢下的錢。

她抱著鐵盒子想了想,最終站起身把床挪了地兒,把牆角的磚,撬出來拿開。

里面有一個黑色小瓷罐,拿了出來,她伸出顫巍巍的手打開蓋子,把東西從罐子里拿出來。

發黃的白布,包成小小的一團,這是奶奶臨走前偷偷塞給她的,里面包著的是一枚銀戒指。

拆開發黃的白布,看著已經沒有光澤的戒指,陸怡暢心里像翻了五味雜瓶一樣的難受。

認真的把戒指戴在手上,這是奶奶留給她最後的念想,她不能給弄丟了。

想到奶奶,陸怡暢就仿佛看到奶奶正沖著她擺手,一張老臉笑的跟朵菊花兒似的。

臉上傳來一陣涼涼的、濕濕的感覺,有一滴眼淚滑到嘴角,陸怡暢伸出舌頭,唔!是咸的,用右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

抱起鐵盒,把鐵盒里的錢仔細的數了數,數完之後,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有三百多呢,她是不是終於有機會從那個惡魔的身邊逃走了,是不是終於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不會被人打、不會被人強迫、不會挨餓受凍,自己賺來的血汗錢也不會被搶……

想著想著陸怡暢就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這些年她過得有多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當年十八歲的自己,帶著對愛情的憧憬和方韋南結婚,誰知道那方韋南竟是個人渣畜生。

婚後才一個星期,自己就意外流產,婆婆也開始對她各方面的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