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誒,老師醬的家不錯嘛!」毫不拘束的要從一進門開始就摸著下巴到處轉悠,完全無視了涉谷有惠希望他能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她上茶的意願。

「嗯,簡單雅致,跟老師你的感覺很像。」一通參觀後,他得出了如上評論。

涉谷有惠卻是聽得直翻白眼。

這瞬間原地滿血復活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雖說是朝日奈家的鄰居,可涉谷有惠的房子卻同他們家不同,或者可以說是天壤之別,沒有霸氣到以一整座樓作為住房,也沒有豪氣到樓上樓下用電梯代步,只簡單的兩層小樓,就連屋子里面也是傳統的日式結構,簡約雅致,這么說倒也實在,可不知怎的,就算是實話但只要從這個男人的嘴里出來,涉谷有惠就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他的後半句話。

「寒舍鄙陋,沒你們家大真是不好意思,還有我這么寒磣污了你的眼,抱歉啊。」端著一套茶具站到要面前,涉谷有惠睜著死魚眼看他,語氣可以說是無波無瀾。

然要卻知道她平靜下的咬牙切齒。

「呵呵,前面的確是實話,不過,老師醬也不至於把自己說得這么不堪。」他微微一笑,貌似真誠。

「這算是誇獎?」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無意外地獲了一記無辜的眼神。

「唔,對了,老師醬是一個人住嗎?」要跟在她後面問。

「嗯。」涉谷有惠惜字如金。

「那,老師醬的家人呢,原來是在哪里住的,說起來為什么會一個人住到這里呢,最重要的是,有男朋友嗎?」要又問。

「你查水表的?」額頭爆出十字,涉谷有惠轉身瞪了他一眼,因她這冷不丁的動作,要差點沒撞上去。

點唇,要沖她擠了擠眼:「不然最後一個問題,老師醬都是這么隨便讓男人進屋的嗎?」

後退了幾步,涉谷有惠擰眉:「你什么意思?」

要咧嘴:「字面上的意思。」

為什么她有種比被賊喊捉賊的怪異感?

敢情她讓他進來就是犯了「隨便讓男人進屋」的錯,然後進一步聯想到「這個女人安全意識太差」或是「不檢點」什么的?於是不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情願被他這樣說,明明自己一身毛病卻還來對她說教。

「我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分明有人可憐兮兮地跟我說他『在外面看了一個小時的星星然後又冷又餓』,可是卻又站在我家門口死活不肯挪動一步。」睜著死魚眼,涉谷有惠此時的狀態就像是復讀機一樣,盡管她在心里已經狠狠□□了名為「朝日奈要」的家伙一萬遍啊一萬遍。

似是早料到涉谷有惠會這么說,唇角勾起,要妖孽一笑。

「哼~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如果別人也對你說同樣的話,老師醬你也是會讓他進來嘍?」低沉的嗓音染上了夜的厚重,微俯著身,他伸手探道涉谷有惠耳際挑起了一綹發絲,送到鼻尖,輕嗅,半斂的眉眼在涉谷有惠看不到的角落,有的只是濃濃的戲謔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忘賣弄風騷的家伙,啊,對了,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漫畫的情節,男人為了讓女人對異性提高警惕,不惜假意扮了一回把女人推倒的角色,當然也只是推倒在床上而已,然後至此女人重拾了這部分的心思,順道在男人那兒刷了一把好感度,所以,這是要發展成那樣的節奏?

可,就算是腦補也是有前提的,漫畫中的男人和女人是同伴,而他們,目前頂多算是認識的人,而且還是發生了一些不悅之事的認識的人,再官方點,鄰居,這應該對他們之間關系最准的定位。

好吧,就算現在貼過來的正努力制造曖昧的男人實際上是個善良得內斂的人,關鍵是,她能平安長這么大,也不至於連這些常識都不懂,所以,男人,可以讓她活得舒心點么。

「我想……」沉默良久,就在要以為她這是默認的時候,涉谷有惠忽而開口,音調拖得很長。

腦袋已經埋到涉谷有惠耳側,「嗯?」要從喉嚨里發出了一個單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