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瞧那一張美麗的臉,褪去了平日里無聊至極的職業笑容,然後慢慢染上慍怒,相當不錯的表情。

只可惜她現在是沒心思欣賞了,下意識地抱了抱胳膊,夜晚的風本就涼,她又是只穿了一件單衣靠牆站了十幾分鍾,自虐也不是這樣虐的,於是還是果斷回家洗洗睡吧。

然沒等她提步離開,帶著濃濃男性氣息的衣服從天而降,不容她分說,幾下就把她連頭都包住了,只露出兩只眼,衣服的主人,只穿著一件白色單衣的朝日奈要此時正捏著衣服眼露溫柔地看著她:「抱歉,沒能早點注意到。」

涉谷有惠不確定那笑是不是真心的,只對於男人這瞬間變臉的技術,她不得不由衷地表示佩服,不過佩服不代表屈服。

「……想對我使用懷柔政策?不會原諒你的哦,絕對。」盡管嘴巴被擋住,她還是艱難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另外加堅定且鄙夷的眼神一枚。

愣,然後笑,松開手,要拍了拍某人被包住的腦袋:「嗯,我等著你的報復。」

「……」於是涉谷有惠才知道剛才自己說了什么,不,說的什么倒不是重點,盡管她感受到了某種惡俗的傲嬌之氣,為毛她有種被當成寵物的感覺?

臉一黑,涉谷有惠又翻起了死魚眼。

說實話,她真的是非常生氣,生氣到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憤!不僅是單純地因為那個吻,更是出於對自己的防備欠佳,是氣對方,更是氣自己。

可是她更知道,如果她表現出憤怒的話反而是中了他的下懷,雖然她對於自己的這種隱忍亦是相當不滿就是了,別以為她看不出他眼底的惡趣味,他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尤其是在她的痛苦之上的陰險狡詐之輩。

至於報復,當然,不用他說她也會去做的。

只是相較於硬碰硬,在她看來,或許溫柔刀更適用於這家伙。

「等等!」眼見她要離開,某只又拉住了她。

她斜了他一眼,卻是掙開他的手,裹緊了身上的紫色和尚服。

「怎么,別想我會把衣服還給你。」

要從她的眼里讀出了這樣的意思,被她防賊似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說起來那本來就是他的衣服,「不,我只是,有話要說。」他搖頭笑笑。

「明天再說會死嗎。」涉谷有惠是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大晚上的她還要在這里吹多久的冷風啊到底。

聞言,要卻是眼睛一亮:「明天?」他重復道。

「別告訴我你得了什么什么然後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涉谷有惠恍若不知地繼續死魚眼。

「嗯……雖然明天也不錯,不過我想現在就說。」他笑得眯起了眼,「你真的以為你那一番義憤填膺經得起推敲?你的那些話看似有道理實則漏洞百出,也只有那些家伙才會相信,不過,等他們過了一夜,或者說幾日,你覺得他們不會發現不對勁么?」他換上了嚴肅臉。

看了他一眼,「你說完了?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扯了這么多,要她相信他是在擔心她,除非她腦袋被驢踢了,況且這種事發現就發現好了,本來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大家需要的也只是一個看上去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者是說得過去的由頭,而她不過是順水推舟,在暗流中名為主動實則被動地當了一回圓場的人,更重要的是,話糙理不糙,她不覺得她有說錯什么,一家人本就沒必要在那種小事上大做文章,所以,到目前為止,特地跑過來跟她又是調戲又是煽情的搞這么多動作的這只,其實才是心思最不單純的。

至於他的目的,她不知道且也不想知道。

好吧,她其實是有點好奇的,只有一丟丟。

沒想到涉谷有惠會這么直接,不,應該說是要還沒有習慣她的直接,或者說,經過這一番戲鬧下來,他沒想到她還能保持著如此清醒,壓下到口的贊嘆,他回以了同等的直接:「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維護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