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說到蹭飯,涉谷有惠原本的確是這么打算的。

從主觀上來講,雅臣邀請了她;從客觀上來講,她很懷念右京的手藝。

兩相比較,主觀和客觀都支持她留在朝日奈家。

一本滿足。

至於朝日奈要什么的,那是啥,能啃么?

但是這里又說到「原本」了,原本,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實際上未能實現。

因為繪麻妹子病了。

那是在一大家子依次以繪麻為中心坐在客廳里時發生的事,其中在那張涉谷有惠曾肖想過的紅色超大沙發上上演的,滿滿當當地坐了有十幾個人尤以男性居多的盛況不是重點也無需她多說,總之就是在一眾人邊看風斗的演出邊聊天的時候,繪麻突然覺得頭暈無力,然後雅臣上前查看才發現妹子竟然在發燒。

新來的妹妹生病了,這必須是值得一大家子人關注的大事,甚至就連一直坐在沙發邊上極力削弱自己存在感的涉谷有惠也未能俗,好吧,她是自願的,或者說是主動請纓?

至於什么「坐在沙發邊上極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那當然是開玩笑的,在雄性占絕對優勢的密閉空間里,除了母蚊子之類的無法捕捉存在,是女性你就乖乖地給我坐在中間享受一回被「眾星捧月」的感覺,然後她能說好死不死地她坐到了要的左手邊嗎。

怎一個衰字了得。

不過不情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涉谷有惠卻無法不承認自己是受他關照了,如果說那算是關照的話。

對於自己的身份定位,涉谷有惠一直很明白,朝日奈家的鄰居or老師,再近一點,是不算熟悉的鄰居or不算熟悉的老師,或者干脆直白點,她是個外人。

可繪麻跟她不同,她是作為家人存在於這里的,所以雖然涉谷有惠覺得就算不用她刻意降低存在感也不會成為話題人物,但可以的話,她還是想盡力低調些,不做出任何可能搶風頭或破壞他們家人關系的事情,即使這種行為在別人看來絕對稱得上是一種自以為是。

或者說是,想太多。

沒錯,她就是想太多……

所謂當局者迷,更何況就算她發現也不定會改,追根溯源就是,她從不否認她有點死腦筋外加神經質。

再說到下半句,旁觀者清,這個旁觀者當的最明顯就要屬朝日奈要了,論察言觀色的能力,他當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大概?至少到目前為止涉谷有惠還沒能發現比他更狡猾的存在。

不時找她說話,眼神調戲,外加不小心碰到手之類的,涉谷有惠真心覺得他的這種搭訕不能再明顯,而後繼他第三次沖她眨眼,她第六次瞪他之後,涉谷有惠終於沒忍住在他又一個即將「不小心」碰到她手之前,一把捉住他的手,擰。

「要先生,你又調皮了。」她咬牙,用著只能倆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對上她的皮笑肉不笑,要笑得一臉滿足,甚至還就著手被抓住□□的姿勢得寸進尺地把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是呢,所以還請老師你不要大意地□□我吧,或許,在下還可以在你耳邊為你吟唱愛的誦經……」

他倒是不甚在意地沒有刻意壓低嗓音,只也很好地控制住了不會讓未成年的一群聽到。

彼時,因為繪麻坐在她左手邊,所以她很容易就把她和要的互動盡眼底,盡管她沒聽清他們說什么,可就他們兩手交握的姿勢來看,於是,「老師和要先生,關系很好呢。」說這話的時候,繪麻妹子頗為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涉谷有惠。

方才因為男人滿嘴酸腐之氣帶來的惡心感還未消退,繪麻妹子的這一句無心之言,說實話,威力更甚,直接就把她雷得外焦里嫩外加死魚眼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