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十三章(1 / 2)

彼時因為位置問題,山田本和涉谷有惠幾乎是在一條線上,兩人的注意力又都是在彼此身上,所以當要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不止是背對著的山田本,涉谷有惠也不有些被嚇到。

一身黑色西裝紫色襯衫打底,他就站在轉角處,睜著一雙桃花眼,銜著嘴角,似笑非笑。

沒來由得,涉谷有惠心里咯噔了一下。

雖然此男的美貌再一次不合時宜地驚艷到了她是沒錯,但如果他的語氣加表情可以不這么怪異,或許她會任由自己小小的花痴一下也說不定。甚至被他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涉谷有惠竟有些招架不住,些許的不自在感悄然在心里滋生蔓延,而這種不自在感在她余光瞥見山田本一臉懊惱的神情時恍然演變成了被捉j的罪惡感。

結果就是涉谷有惠率先移開了視線。

原諒她的不正常。

一定是她昨晚吃了太多右京牌「神奈川特級魚干」的緣故。

他們這邊意味不明,山田本又豈知個中緣由,在他看來,一男一女,兩兩相望,眼神膠著,縱使他再有紳士風度,遇上這種情況也難心下不是滋味。低垂著眼斂去內里的情緒,他狀似不經意地向左邁出一步擋住了二人的對視,「涉谷,不介紹一下嗎?」這句話雖然是對著涉谷有惠說的,但他看的卻是要。

是「涉谷」,不是「涉谷老師」,看似簡單的兩字之差下是山田本緊張的心,可惜忙著回神的涉谷有惠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持續了幾十秒的寂靜被打破,要這才開始正視這個看上去就帶著一身書卷氣的男人……沒有自己英俊有男人味,觀察良久,他滿意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山田老師,這位是侑介的監護人朝日奈要先生,要先生,這位是我的同事,山田本老師。」一番客氣簡潔的介紹之後,涉谷有惠才終於覺得正常了些,殊不知在場兩位男性的臉色皆是一變。

山田本是「豁然開朗」?涉谷有惠不確定能不能這么形容她感受到的,至於要,她能說她已經接到了他發射過來的死亡射線了嗎。

「要先生?」如此疏離的稱呼要表示不滿意。

「有問題?」平時就是這樣有問題也駁回。

好吧,的確是這樣,不過,「……真的只是同事這么簡單?」

「當……關你什么事。」白眼。

於是兩人又陷入了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中,山田本悲哀地發現自己似乎成了多余的,不過好在他心性堅韌,只小小低落一下就又馬上滿血復活,不僅如此,他更是鼓起勇氣刷起了存在感。

怎奈古語有雲,急中生智,不,是忙中出錯,

「要先生,原來是侑介的父親,失禮了。」渾然不知自己說了什么的山田本仿佛看不到要瞬間青白的臉色和涉谷有惠呆滯的臉,「說起來,您還真是年輕呢……」最後一句話倒更像是自言自語。

涉谷有惠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因為她笑得完全停不下來,「……哈哈!」

父親,侑介的父親……她都不知道還可以有這個聯想。

當著本人的面黑不可怕,當著本人的面還是天然黑才最可怕,要說山田本老師天然黑的威力有多大,看要堪比鍋底的臉色就知道了。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四只眼睛齊齊地盯著她,雖然意味不盡相同,但總歸是……一不小心她就忘了自己的角色定位,笑得這么奔放我對不起你神聖的校園,涉谷有惠仰天45c作深沉狀。

「…怎么了?」是他哪里說錯了嗎?再遲鈍也該發現不對勁,山田本看看面無表情的要,又看看極力憋笑的涉谷有惠,最終還是向後者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那眼神帶著點莫名,帶著點無辜,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美男做這樣的表情總是讓人把持不足,涉谷有惠只覺沉睡已久的狼血大有蘇醒之勢,似乎接下去一個撲上去然後親親摸摸抱抱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嗯,開玩笑。

瞥了一眼要,發現他也正在看著她,還用著一臉「怎么可以這么蠢我很不高興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想到幾分鍾前他出場方式之騷包,涉谷有惠一時間感慨萬千,實踐再次證明了「樂極生悲」這句話的真理性。

另,帥也不是好耍的。

之後不又是一番解釋,期間涉谷有惠幾次笑場,不過到底是男性,倒也不至於耿耿於懷抓著不放,事情說清楚也就一笑泯恩仇,但兩人之間是不是真如表面上那樣和和氣氣,涉谷有惠也不得而知,大概,還算愉快?

要:「咦,山田君是教國文的,怪不得我見你一身儒雅之氣。」

山田本:「呃,要先生也是一表人才,風姿卓然。」

要:「弟弟很不聽話,讓你心了。」

山田本:「沒有,侑介是個好孩子。」

要:「山田君是位好老師呢。」

山田本:「……要先生也是位盡責的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