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某個角落,小小地八卦慢慢沿襲開。這段對話卻讓某人的心肝抖了抖,她她她什么時候就成斷袖了?
我說,不要壞人名聲好不好。
藍玉擼起袖子,一點也不想保持紳士風度。朝兩個宮女沖去,她卻徑直穿過了她們的身體。
啊對,她現在只是一個魂體。
從吞下陳宣給的葯那一刻,她便脫離本身,隨意飄盪,不管去哪兒都像一陣風。比如現在,她輕飄飄地就進了陳齊的寢宮。
如削眉眼,英挺的鼻梁,明黃色的衣服依舊襯的他氣質威嚴。如果不是眉尖緊蹙、唇白無色,她幾乎要撲上去給他狠狠地一腳。
小子,原來離了我你也不是那么好嘛。
沒人供你威脅,被你逗著玩,也沒人聽牆角,是不是煩惱多了?自我膨漲的重要性將藍玉的心填的滿滿的。
無法否認的,還有他平安無事的心安和喜悅。
伸出手,指尖從他衣袖穿過。
楚玉……陳齊低噫一聲,身旁無人,卻感覺她就在這里。而這一聲讓藍玉想要真真實實碰到他的念頭更加強烈。
就像河水,一旦決堤,無法回頭。
她怎么會在這里呢,陳齊自嘲地勾起嘴角,自言自語。藍玉在一旁卻急的撓耳抓腮,手一遍一遍地從他身體穿過。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你能不能感應?
仿佛有股強大的吸引力,突然將藍玉拽回。白色的紗帳前,一個道士正在作法,「楚玉……歸來吧……」
拂塵在空中劃過的弧度像是蠶繭將藍玉束縛在其中,逼迫她附到床上那人身上。
蘇醒前,她看到那道士有張熟悉的臉。
一聲輕嚀,床上的人坐起。
「王爺,楚姑娘醒了。」道士回拂塵轉向陳宣,略微低垂頭,不卑不亢道,「還請王爺不要忘了貧道交待的話。」
陳宣點頭,待道士退了下去,他走到床邊,也不征得同意便用手挑開簾。她面色蒼白,一頭青絲柔順傾泄在雙肩,身上的衣衫未換,胸處還有幾滴干涸的血跡。
藍玉心情不佳,「你都不知道先問一聲的嗎?」
陳宣只作沒有聽見,微彎嘴角,「看樣子藍姑娘已無大礙。」
藍玉敏銳地抓到他話中的異處,神色卻不變,「王爺莫不是記性不太好,小女子姓楚不姓藍。」
陳宣掃過她,一幅我都明白的寬容模樣讓藍玉忐忑不已,難道月老那死老頭跟他說了什么?一瞟眼,正撞上扮成道士的月老朝她做鬼臉。
啊呀呀,老頭,你是不是嫌世道太平找點麻煩打發時間?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日後我決計不會再這樣。」某人的眼神攻擊被突如其來的一句打斷,一時轉不過彎,何況緊接著又是一句,「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好不好?」
好,不好,什么東西好不好?
「王爺,你知道什么了?」藍玉哆嗦著唇,「不會是中邪了吧,一定是,肯定是這個道士不安好心。你看他尖嘴猴腮,說什么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