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藍玉一聲厲喝,「請注意措詞,小人只是如實陳述事實。如果大人這樣主觀審案的話,小人不服。」
「大膽!」
「小人並非大膽,只是大人不問詳情便斷定楚玉是凶手未有失偏頗。其一,雷豹是什么人,想必大人比剛到貴國的楚玉清楚,與他有誤會甚至結仇的遠不止小人一人;其二,捉賊要拿贓,捉奸要拿雙,大人可有人證物證?」
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北廷輝眼微眯,以為他只是個唯唯諾諾的生意人,這一點兩點分明在說他是個不會斷案的貪官。
北庭輝冷哼一聲,「楚玉,今日戌時你在哪里?在做何事?誰人能夠證明?」
「我在睡覺,我的小二可以證明。」
「對,大人,我可以證明,我家少爺一直在睡覺,從來沒有離開過房間。」審案的大人目光灼灼,藍菱直被他盯得發毛。
「荒唐!難道你與店小二同睡一房?」
藍玉點頭,大人和衙差的眼光瞬間變得異樣。哦對,他們外表看來是兩個男人。兩個大男人獨處一房,的確容易引人瞎想。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為你證明,他是你的小二,自然要聽你的話。」
「大人,小的不敢說假話……」
「放肆!」公堂上的人二拍驚堂木,「本官沒有問你,你再不問自答,本官就治你個擾亂公堂之罪。」
藍菱咬著唇,不再作聲。
藍玉隱隱不安,這丫頭的行為太古怪了。跟著自己那么久,達官貴人沒有少見,怎么現在這樣綳不住場面。
就在她認為對方無轍的時候,從大堂後門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附在北廷輝耳邊說了幾句,目光若有所指的掠過她。
也是從這刻,藍玉的感覺更加強烈,有人在盯著她!那個人就在大堂的幕後!這種感覺糟透了。
媽媽的,有本事出來比比誰帥!
「本官再給你二人一次機會,主動坦白興許可以減輕懲罰;如果等到證據確鑿,本官一定嚴懲不怠。」
「大人明察,小民二人並未做過,又如何坦白?」
「來人,將嫌犯監,明日再審。」
於是,某人第三次進了大牢。看到蟑螂老鼠,聞到霉臭氣味,甚至還有點回到家的熟悉感呢。
不過這畢竟是地方級的公寓,不能跟中央的豪華公館比。想到天牢的雕龍石柱,再看看現在的腐朽木頭。
貌似逃個獄好簡單的呢!
「小姐……」
「no,少爺或者公子,或者老板。」
藍菱懶得深究她那個「嘍」是什么意思,一把拍過正努力刨土的某人,「小姐,如果哪天我離開了……」
「離開?去哪兒?」某人手中的小石籽不停,頭也沒回。
「嘁,我又沒簽賣身契給你,管我去哪兒。」
某人這才回頭,頗為正經的瞟了她一眼,「我是為你擔憂,上哪兒去找我這么平易近人溫柔體貼的主子。」
說到這里,藍玉停下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小的敢么,您老就是神,別人都是渣。」藍菱心虛的別過頭,不敢再將話題進行下去。
所幸她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在睡覺時聽到一句很輕的話,就像是夢囈。如果你想離開,我會歡送你;哪天累了想要回來,我也會張開雙臂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