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嘆口氣,想來蒼天還是有眼的。所以讓她這世略通醫術,還讓她恢復本身有了感知危險的能力。雖不知那東西是什么,感覺卻告訴她是有危險的。
一驗果然,竟是劇毒之物。
「我只恨不能殺了你!」那宮女言罷口吐白沫,張大雙眼而死。
「你們可有人認識她是誰?」藍玉掃過房中眾人,一個宮女似在發抖,見她目光掃去,一下跪在地上。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你且說,命能不能保得了在於你自己。」藍玉淡淡道,但誰都知道這話的份量。
「奴婢全說,她名叫紫鳶,以前是蘭妃娘娘身邊的婢女。因受過蘭妃恩惠,一心替蘭妃娘娘不值;紫鳶見姑娘得寵,便想暗害姑娘。於是她給了奴婢一些銀子,讓奴婢半夜在宮中學女鬼哭叫幾聲……」
藍玉揮了揮手,讓人將這名叫春雪的侍女帶了下去。
這一夜不知為何陳齊未歸,再見到他時已是第二日正午時分。
「我把春雪打發出宮去了,也讓人厚葬了紫鳶,畢竟她也算一個忠仆。」藍玉迎上去,將昨夜的事大致對他講過。
陳齊看了她兩眼,好像不認識的樣子。
「怎么了?朝堂上發生什么事了嗎?」
陳齊也不回她的問題,只在捧月軒用過午膳就匆匆離開。而這期間不論藍玉跟他什么,他好像都沒有聽到。
「秋菊,你去打聽一下,今日上午可出什么事了沒有。」藍玉叫過一個宮女,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狀態不對。
「小姐你放心,皇上一定是近日太勞累了,才不想說話。」
即使有藍菱安慰,她的心也還是不能平靜。
等了一會兒,秋菊回來了,但見她的神情有點猶豫,說話也吞吞吐吐,「娘娘,奴婢問過了,並沒有什么特別的事。」
「你是想和春雪一起打發出宮去嗎?」
「奴婢不敢,只是……」
藍玉吸了一口氣,調整語氣,「你且說無妨。」
「是,奴婢剛剛去問了福公公,他說皇上昨夜在從書房來捧月軒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姑娘,然後就……」
秋菊的話沒有說完,藍玉已猜到是什么事,「可知那位姑娘是誰?」
「奴婢問了,福公公也只說不知道。」
「小姐,一定是哪個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賤蹄子,故意等在路上勾引皇上。」
藍菱一臉憤憤,藍玉瞟過她一眼。初時她也這樣以為,畢竟宮女還是很多的,偶爾有幾個想出人頭地風風光光當娘娘的人也不可避。
可即使他偷摘了野花,能一晚上就變得像個陌生嗎?
「秋菊,」藍玉叫住本已退下的她,「你可問了,皇上是在哪兒遇到那個姑娘?」
「回姑娘話,福公公說是在過漪蘭殿時遇到的。」
這下不止藍玉就連藍菱都覺得有點奇怪,「小姐,從書房回來好像不過那里吧?」她曾隨藍玉去找過陳齊,所以對路線稍微有點印象。
「你說得沒錯。」藍玉沉下眸,有人在搞鬼。
她雖不想承認,但陳齊的異常明顯與漪蘭殿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