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
秋什么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因為現在有更頭疼的事情。
愛卿才轉身,就看到小德子縮著脖子,欲言又止地站在殿柱旁,手里抱著一領厚厚的紫貂鑲海龍皮斗篷。
他大概是想給太子穿上,又聽見他絮絮叨叨地在念詩,不想打擾他用功吧。
「怎么了,小德子?」愛卿問,朝他走去。
「那、那個,是景侍衛讓我拿給您的……」原來是景霆瑞交待他來的,小德子看起來挺怕景侍衛的,對他的話更是言聽計從。
「他人呢?」
「就在殿外候著。」
「宣他進來吧。」愛卿立刻說。
「是!」小德子看起來很高興!抱著斗篷腳不沾地地跑掉了。
「哎……?」愛卿的手還伸著呢,想要拿斗篷,不過算了,小德子一向如此健忘。
「怎么辦呢……?」都怪這冷颼颼的天氣,讓愛卿的心也跟著發涼。
這幾日,他明明想要見到景霆瑞,想到茶飯不思、輾轉難眠,卻又很怕見到他。非常擔心自己一見到他就又甩開他的手,讓他走。心情就是這般矛盾,愁腸百結。
少頃,愛卿就聽到景霆瑞那沉著有力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殿內回響,他心怦怦亂跳,咕嘟著咽口唾沫,突然就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地逃走。
「屬下叩見太子殿下。」但還是晚了一步!
「啊?原來是你,禮吧。」愛卿打著哈哈,訕訕地停下腳步,卻不肯轉身看著景霆瑞。
「您這是要去哪里?」景霆瑞問,聲音聽起來略微低沉了些,「不是您召見我嗎?」
「哦,是呢。」愛卿垂首望著黑黝黝的青磚地板,一板一眼地說:「其實我也沒什么要緊事,見你回宮了,就想問候你一聲罷了,天冷了,注意防寒。」
「屬下多謝殿下關心。」景霆瑞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應當說,這是只要沒聽到,就會讓人特別想念的聲音。
有這么一瞬間,愛卿陶醉其中,卻又覺得心里堵得難受,胸口像被一塊巨石緊緊地壓著。
「殿下,夜深了,您也要小心著涼。」景霆瑞起身靠近了,這會兒聽不到他的足音,估計是用內功隱去了吧。
所以,當那低緩醇厚的聲音就出現在愛卿的耳根後時,他嚇得差點蹦起來!
事實上,他真的有驚跳了一下,只是景霆瑞替他披上紫貂斗篷,雙手恰好按上他的肩頭,他才沒有一蹦三尺高。
「謝、謝謝……」愛卿飛紅了臉,低聲說。不但對於自己如驚弓之鳥般的詭異反應感到羞愧,也感覺到了景霆瑞正緊挨著他,這很溫暖,也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您討厭屬下了嗎?」景霆瑞並沒有勉強愛卿轉過身去,溫柔地問。
「怎么會?」愛卿一聽就急了,猛然轉回來,握著拳道,「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以後也不會。」
「那您為何一直避開我?甚至都不願看見我?」景霆瑞的眉頭微微擰起,是真的在困惑。
「避開你?哈哈,這怎么可能?!」愛卿矢口否認,還連連擺手,「你又沒做錯什么事,也沒惹我生氣,我干嘛要避開你,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