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頭,才不是不干了。
「你這是……?」果然老媽子露出驚訝的表情,瀠泓不得不粗略地把事情一說,聽到這攸關性命,老媽子便也同意他出去住一段日子。
因為那個嘉蘭特使,怎么看也不是善類。
「對了,是誰來的信?」瀠泓問,也會有客人寫情信給他,這並不出奇。
「是那邊來的。」
「哦。」聽到老媽子那么說,瀠泓難得起了那歲月場上慣有的笑容,把信,或者說是家書接了過來。
父母把他賣給琉璃舫後,就在城東開了家小店,做些小生意,過得也還好。
但在缺錢時,就會讓瀠泓接濟一下。
「是你的弟妹要錢了嗎?」老媽子問。
「沒事兒,我出去一趟。」瀠泓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捏著信紙的指頭在微微地抖。
「那外邊的人……?」老媽子指了指門外站著的青衣侍衛。
瀠泓想了想,湊近老媽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老媽子點點頭,叫來了和瀠泓個頭相仿的侍童,說是讓他幫忙拾包袱。
侍衛看了看,依然沒說話。
老媽子和侍童捧著一大堆要換洗的衣衫離去,侍衛回頭看到瀠泓仍在屋內,便替他關上了門。
「呼……」瀠泓抬頭,把臉從衣服堆里露出,他順利地混了出來,只是有些對不住那位公子了。
爹娘在信里說,弟弟、妹妹被一魁梧的外鄉男子強行帶走了,還留下口信,要泓兒獨自一人去城外驛站,接他的弟妹回家。
瀠泓有些懷疑是嘉蘭特使做的,但也不能肯定就是他,說起來當花魁雖然「風光」,但開罪的客人也不少。
不過,若真的和客人鬧起來,對方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花魁的恩客都是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所謂打狗都得看主人呢。
瀠泓下船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琉璃舫,若是公子在就好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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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雨一絲絲地下著,俗語有雲,「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穿上棉」。大燕的天已經冷到了讓人跺腳的時候。
景霆瑞卻似絲毫感覺不到吹打在臉上的凍雨,他騎著快馬,把手下都甩在了後頭。
按計劃,這個時辰,他應該在琉璃舫接到瀠泓,再把他送去景親王府安置。
可是,當手下匯報說,發現花魁被調了包時,他立刻抓著老媽子問話。
老媽子嚇到了,慌里慌張地說,「泓、泓兒接到一封家書,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可能是他的小弟小妹有事找他吧……」
「他的家人在這?」景霆瑞是聽瀠泓提起過,因為家里孩子太多,加上瘟疫,父母才賣他到妓院。可是,他的家人還在睢陽皇城,沒有返鄉去嗎?
「在的,就是城東那邊開了間雜貨鋪。」老媽子很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