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些。聯想到之前荒說過的欠了對方一個道歉，他隱隱覺得一目連的那只眼睛應該和荒有關。但這些，如果荒不說，他也不能真的確定。

「洪水以後，村子沒落了，人們漸漸的搬走了，而連也被人們遺忘。當神明失去信仰就會消失。」說到這，荒不自覺的握緊了那只垂在身側的手，心中有憤怒升起，人類就是這樣。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祈求神明。閉上眼睛，讓自己的頭腦從憤怒中冷靜，隨即再次睜開。陳述仍舊繼續。「而連他……他不想消失，所以他選了第二條路，墮化為妖怪。那並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這些是一目連的過去，也是他過去的一部分。荒從未對什么人說起自己的過去，那些過去總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他，少年時期的他究竟有多蠢，對一絲絲的溫柔就傾盡所有。哪怕在後來漫長的歲月中，他認識了很多能被稱之為善良，堅守正義的人類。他也逐漸改變了一些看法。

「當初聽說你墜化為妖的消息我還不敢相信。」金發青年的話突然浮現在腦海中，宇智波斑握住了那只按在頭頂的手，仰起頭，看著站在身前的荒。想了想他們之間的身高差，隨即站了起來。這樣，哪怕他仍舊比對方矮了不少，也能清楚的看清荒的神情。

「那你……」你呢，是不是也是從神明墮化成了妖怪？宇智波斑不關心一目連有什么過去，現在又怎樣。他只想知道荒的事情。說什么你的過去我都不在意的事情都是騙人的。沒錯，他是吃醋了。還有點心疼……

「那我是不是也該吃醋，你每次提到柱間的時候，話都比平時要多了許多。」這是一個很平靜的問話，但問題卻有些突兀。事實證明，荒的這句轉移話題的問話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作用。

「咳咳。」被荒的這句話嚇得不輕，輕聲咳嗽了幾聲，宇智波斑腦中恍恍惚惚，像是有十幾個納豆小僧跑過。他和柱間！這不是玩笑么，他們只是朋友。況且那個家伙都結婚了，等等，哪里不對。眼中不自覺有像是吃到咸味壽司一樣的震驚神色劃過，冷靜了好一會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跟千手柱間那家伙有什么關系？」

「我和連之間也沒什么。」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宇智波斑冷漠臉。

「你還在吃醋？」

「沒有。」回答不假思索，不過顯然不是出於真心。

「剛剛我在那邊看見了桃花妖，她很擅長做一些甜點。要去吃嗎？」

「別，別以為用甜點就能掩蓋過去。」聲音稍稍軟化，宇智波斑撇過頭。太狡猾了。荒真的是太狡猾了。

「等以後我會告訴你的，關於你想知道的一些事情。」放緩聲音，低低的說著，荒對於斑這樣的狀態覺得有些新奇。心底有暖暖的東西流過，和曾經被供奉的感覺太一樣，比那更加的炙熱一些。原來這就是那種名為愛的東西！還會伴隨著吃醋。這種感覺並不太糟糕，甚至有些想笑。是不是從某方面來講他在對方的心中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