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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的庭院稍稍沾染了些許的明媚。這座大宅其實才堪堪建好不足半月,但卻是完全按照宇智波大宅在雷之國的族地建造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都沒有絲毫的改變。甚至連原本的陰郁之氣也完全營造了出來。這讓來過一次的千手柱間忍不住腹誹了好一陣。空氣中仍舊能時不時聞見未完全散盡的,屬於木頭的氣味。庭院中里剛剛移植不久的花花草草也還耷拉著頭,不太適應環境。

屋檐下,風鈴伴隨著風,一次次的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個青年愜意的坐在庭院的回廊上,坐姿隨意,深藍色的浴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與空氣接觸。緊緊閉著雙眼,他的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正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一頭短炸的發絲微微凌亂的在腦後翹著,靠近時才會發現,他還有一撮長長的頭發被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他的手中一直握著一根大約比他身高還高一些的粗木棍,木棍呈橢圓形,大約有小孩子的手臂那么粗,上面斷斷續續的纏著一些白色的布條。看上去就像一根稍稍長一些的拐杖。

他已經在這坐了一上午,姿勢幾乎沒怎么變過,如果不是胸膛上有起伏,甚至會被人懷疑,這個青年是不是就坐著睡死過去了。

畢竟,自從月前的戰斗,他被千手家的人捅了一刀,又把寫輪眼給了自家兄長。意識渾渾噩噩間,在生死線上徘徊了數日,無數次的被醫療忍者說活不到月底。但似乎是他對這個世界仍有眷戀,又或者說他放不下千手家的人捅了他一刀,咬著牙,他奇跡的活了下來。

雖然今後他喪失了繼續成為忍者的能力,每日也要常伴苦澀的中葯,但終究是活下來了。這從某方面來講,也是一種幸運。一種在糟糕到近乎絕望以後的幸運。

這個青年名叫泉奈。他是宇智波斑唯時至今日一活下來的弟弟。

當風再次帶起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宇智波泉奈陡然開口了。「吶,村麻紗,你看見當時千手扉間的表情了吧,我猜他當時臉都要綠了~」聲音輕快還夾雜著些許被隱藏的很好的帶著報復的快意。

可惜,他已經失明了,沒辦法親眼看見這一幕。

哪怕宇智波與千手結盟了,他們已經成了盟友,但宇智波泉奈他可是很記仇的,接受結盟不代表會原諒差一點捅死自己的人。尤其是對方一臉愧疚的出現在他面前,他不需要施舍。

庭院里原本只有宇智波泉奈,但當他說完這句話,他手中的拐杖輕輕顫了顫,帶著凜冽殺氣的少女卻陡然出現,跪坐在他身旁。眉眼帶霜,錦衣華服。她沉默了好一陣,想了想措辭,才輕聲開口。

「泉奈大人,人類的臉除非是中了毒或者用油塗上,否則是不會變沉綠色的。」

「什么嘛~不要每次都這樣耿直,那就不好玩了。」似乎是習慣了少女這樣的回答,宇智波泉奈笑了笑,抬手准確的在空中找到少女跪坐的地方,不顧對方因為這樣的動作而僵硬的身體,戳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泉奈……大人……」摸著額頭上泉奈指尖觸碰的地方,妖刀姬,又或者村麻紗/村正,她隱隱有些貪戀這樣的溫度。人類的體溫真的好溫暖。好想……鮮血的溫度應該會更加溫暖吧……眼睛紅了紅,身體忍不住戰栗,想要渴望更多。

「村麻紗,我猜你肯定是個美人。傳說中的妖刀村正幻化出的妖刀姬,可惜我已經看不見了……」略微惆悵的語氣,淡淡的失落,明明不過是青年無聊的玩笑話,卻讓妖刀姬瞬間從近乎癲狂的狀態中脫離。想到了剛剛自己的樣子,對方不可能不察覺,卻仍舊談笑風生。妖刀姬忍不住攥緊了衣角。

張了張嘴,可什么也沒說出來,她本就不擅長說話,現在面對宇智波泉奈,更是什么也說不出。她是妖刀姬,妖刀村正,她的每一任主人都是死在她的刀下,傳聞中妖刀噬主,並不是騙人的。

「什么嘛,突然間就沉默了。本來話就夠少了,你這樣讓我一個人在這喋喋不休的說嗎?」隨意的拿起了一直放在身旁已經變冷的茶水,根本不像是個已經失明了的人,宇智波泉奈呷了一口茶,輕輕潤了潤嗓子。

「抱歉。」妖刀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是平日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