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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汗水掩蓋不住濃烈的血腥之氣,圍繞著斗獸場的人潮里,接連發出陣陣的喧鬧聲。所有人的表情都在隨著場內的戰斗而變化著,或欣喜,或咬牙切齒。

「殺……」

「快,殺了他。」

這樣的喊聲不絕於耳。而斗獸場內的兩個奴隸青年也在隨著喊聲拼了命的搏殺。他們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人回去。赤紅的雙目,像是染了血的野獸一般。由粗糙的布片組成的衣服,僅僅能遮羞,大片□□在空氣中的皮膚上,青筋的脈絡清晰的鼓動著。

這看起來很能唬人,仿佛在拼命廝殺的青年很厲害的樣子。然而事實上並不是看起來那個樣子。在斗獸場,每次上場前,他們都會被喂下一顆葯丸。那是一種能讓人類瞬間激發出巨大潛能,足以變成野獸的東西。

宇智波斑站在人群中,神情有些冷漠,他聽著周遭的聲音,不覺微微蹙眉。不是沒見過血流成河,也不是沒經歷過更為殘忍的戰斗。只是,把人類囚禁於囚籠之中,比作為野獸,讓他們去廝殺,至死方休。而娛樂另一群在囚籠之外同類,這樣本能的讓他覺得很惡心。

他一直是這么認為的,生命是平等的。或許這個世道,人生來便存在某些不平等。有人天生是貴族,手握生殺大全,玩弄權勢,言語間覆滅一方;有人生來如同草芥,浮萍無根,飄搖於世,流離一生。又或者說,其實身為忍者,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也由不得自己。

但……無論命運,還是性命,如果可以,該由自己掌握。

他的目光穿過斗獸場,最終落在斗獸場旁邊的一個青年身上,那個青年身材有些微胖,像是稻草一般枯黃的長發在身後束起了一撮亂糟糟的小辮子,衣衫同其他的奴隸青年一樣襤褸,灰撲撲的長袍袍角上還沾著早已凝固干涸的血跡,大概是戰斗所留下的。此時他看起來神色厭厭,無打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已經對這樣的生活麻木了。

宇智波斑會注意到對方並不是偶然,而是因為對方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正德殿下。這已經是他潛入這里的第二天。昨天,他來的有些晚了,只是匆匆一瞥,並不敢確定那個微胖的青年是一個月前圓滾滾的人,但今天仔細觀察以後,宇智波終於確定了。

沒錯,那個微胖的青年就是他尋找的正德殿下。

只是這樣的發現,宇智波斑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人潮又一次發出劇烈的歡呼聲,這一場決斗在頭上綁著紅色緞帶的青年扭斷了對方的脖子以後走向了終點。有押注贏了的人高興於青年帶來的財富,也有押注輸了的人寄予下一次賭斗能夠壓對目標。而負責解說和控場的主持人則是微笑著再次走向場中。

她是個外表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長長的頭發被挽成兩個圓圓的包子頭。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看起來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是漂亮的金色,眼中看不見絲毫陰霾。

「歡迎大家來到極樂閣的斗獸場,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橙,我們的規則還是和往常一樣,現在請諸位開始下一輪的押注,請在手中攜刻著代表第三場賭斗的簽子上選擇紅色或者藍色,顏色代你所押注的選手。如果想要退場請帶著手中的簽子去門口的兌換處喲。」

這個名為橙的主持人一邊笑眯眯的說著話,一邊隨手朝著身後一拍,動作仿佛很輕,但卻把仍舊在發狂,試圖攻擊她的青年打暈。隨後,有黑衣人走上場中草草的打掃殘肢斷臂,漫不經心的帶著已經被打暈的青年再次走出場地。他們動作熟練,仿佛每天都在做這些事情。

斗獸場的觀眾席中,有人起身,興高采烈的離開,然而更多的人仍舊在目光灼灼的看著場內重新被推搡著走進場中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