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忠有些心急：「他手上有好幾條人命，他這么輕易就答應你，背後不得有點兒什么動作…」

江凌輕嘆：「你別廢話了，去把帳結了先。」

顧忠只好下樓結賬。

梅老板回來，一見顧忠不在，眼睛就提溜轉了起來。

「哎，您說，我梅百強人夠爽快吧～」梅老板自吹起來。

江凌一笑，沒說話。

梅百強往江凌身邊挪了挪，手不安分起來：「您怎么不得給點兒表示啊，啊？」他淫笑著摸上江凌大腿。

江凌誘惑一笑，悠悠地說：「梅老板，就您讓的那點兒利，連舔我的腳趾頭都不夠。」

梅百強愣是沒聽出江凌的不悅，腆著臉繼續說：「那提成您要幾分都好嘛，以後咱們還要『長期合作』呢…」

望著梅老板說話時上下波動的眉毛，江凌忍無可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匕首抵上梅百強的褲襠，茲啦一聲，鳥漏了出來。

梅百強嚇得眼珠子差點瞪掉。

江凌輕笑：「感謝梅老板抬愛，要不我先幫您泄泄火？」

梅百強不敢動，怒瞪著江凌。

「我數三個數，」江凌若無其事地說，「你如果不走呢，我就把這玩意兒割下來塞你嘴里。」

「三、二…」

三還沒數完，梅百強就捂著褲襠竄出包廂，屁滾尿流。

顧忠回來，愣住：「人呢？」

江凌漫不經心地把匕首丟進垃圾桶，厭惡地呢喃一句：「臟死了。」

顧忠腦門兒的汗淌得跟瀑布似的。

夜里，江凌和弟兄們喝完酒，把其他事情交給顧忠，便直接回了「魏秦家」，這個說法也許欠妥，在魏秦把家門鑰匙給江凌的瞬間，此處也成了江凌的家，只是江凌不這么認為。

江凌推開門，就看見崔吉和魏秦在客廳里說話。

「這次奧地利畫展，去一趟真是值了！」崔吉神情很興奮，「我的畫賣出去五幅呢！成績最好的一次。」

魏秦點頭，目光贊許：「賺了不少啊你。」

崔吉紅著臉嘿嘿一笑。

江凌眯了下眼，覺得崔吉的笑容異常刺眼。

「我留了幾幅給約亨畫廊，其他的都拿回來了。」崔吉突然發覺，「哎？小凌回來了。」

魏秦回身看了眼江凌。

江凌換上拖鞋，瞟了一眼崔吉，冷冷道：「不要喊我小凌，我們沒好到那份兒上。」

「呃…」崔吉語塞，神情困窘。

江凌撇下倆人，徑直上了二樓。

「路上辛苦，你早點休息吧。」魏秦拍拍崔吉肩膀，溫和道。

崔吉回過神來，勉強笑道：「我把被單晾了就去睡。」

魏秦走進房間，聽見江凌正在隔間洗澡。

他松開領帶，慵懶地躺坐在沙發上。

江凌洗完澡出來，赤裸著身體走到魏秦身邊跪下，恭敬地喊了聲主人。

魏秦牽起鏈子拉了拉，江凌往前挪了些，抬起臉。

望著江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