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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你這話可說的,人不能喝,反倒是只給畜生。」

老翁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不像別人這兩主仆避之不及,他將羊趕到淺灘邊然後走來,「你們是外鄉人有所不知。這條河的水平日里只給母羊,我們當地人是在城中掘井而飲。」

「只給母羊?這是何解?」秦正來了興致,拽著小餅子靠向老翁。

老翁回道,「這條河叫女若河,不過它還有個名兒,叫子母。母羊打小喝了河里的水,等到下羔子時,一胎能有五六只。」

「公羊呢?難不成喝了也能下崽子?」小餅子好奇道。

老翁白他一眼,「公羊喝了那就得死。」

「這可奇了。」秦正道。

老翁略帶輕蔑地說,「有什么可奇怪的,你見過男人生娃嗎?男人要是懷了娃,能生下來嗎?不也是一個死。」

秦正睜大了眼,「你是說男人喝了河水也能生孩子?」

「不知,要不你們試試?」老翁訕笑。

秦老爺和小廝瞬間退到三尺外,「老人家,你說笑的吧?」

老翁指著遠處的墳包,「看見沒有,那兒就埋著喝過河水的男人,一個個死前肚大如鼓,不是有了崽子是什么?」

這個傳言,秦正也有所耳聞,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些離奇死亡的男子是這個原因。想到自己方才差點誤食,秦老爺趕緊後退,好險好險,他秦老爺真要這么個死法,豈不笑死天下人。

「女人呢,能喝嗎?」小餅子一邊問著老翁,一邊為老爺擦著沾過河水的手。

老翁面露痛心道,「女人倒是死不了,可肚里生下的東西就像……」

小餅子沿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飲水的羊,「生下來的是羊?!人生羊?!」擦干凈,擦干凈,一定要擦的很干凈!小餅子抓著秦老爺的手一陣猛搓,非得要蹭掉一層皮才罷休。他真要害老爺懷上一胎羊羔子,這輩子就甭想再見到曇。

「所以兩位還是別在這兒溜達。」老翁看著他們的手腳嘆道,「你們是流放到此的?叫押送你們的官爺繞繞道吧。」

老翁走後,主仆二人幾乎抱頭痛哭。老人家可不說對了,他們正是被流放的。

話說秦老爺靠著一碗荷葉筍尖櫻桃湯威風之後,被拆穿的下場甚是凄慘。雖沒有被七位主子扒皮抽筋亦不遠矣。為了讓他反省自己的過錯,四主子提議將他流放到這沒有雀鳥只有沙松雞的大漠呆上一年半載。這是何等的酷刑,要秦老爺一個人受著他才不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怎么也得把害他的罪魁禍首拉下水。要如何將這廝騙回來?別的能躲,奔喪總躲不了吧?

於是,逃到曇身邊沒過幾天神仙日子的蕭冰摯聽到老爺『殯天』的噩耗,哭天喊地的回來奔喪,這便落到了七位主子手中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規規矩矩地做回他的『小餅子』。不是他蠢,實在是老爺干出這等惡膽包天的事,死也不足為奇。相反,主子們不弄死他,那才奇了呢。

墜入子母河(2)

「老爺,我們走遠些吧。」小餅子拉著老爺離開河邊,心中一急便忘了手腳上的負累,這一拉險些把兩人一起拽進河里。

幸好秦老爺好功夫,眼看臉面就要貼著河水,一個鷂子翻身便躍至半丈之外,順帶解救了那無用的小廝。

見老爺如此了得,小餅子拍手叫好,「老爺好身手!」

秦正嚇青了一張臉,恨不得擰下他的腦袋,「老爺我是偷了你的妻還是搶了你的妾,你犯得著和我這么大的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