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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無人可敵的。可用在此處又是何意?

「傲兒,這四字前面還有四字。」群傲靠著一旁的石凳坐下,將兒子拉到跟前坐於膝上。他甚少這樣與孩子親昵,二公子紅了臉微微扭動著身子。

眼前的一幕讓秦正想到了少年時的群傲,那時候老盟主必然也是這般喚著愛子的乳名,同樣也是拉著愛子的手與之偎依講著武功的髓、武道的神。這四個字秦正知道,群傲曾對他講過,亦是那位老盟主一生的寫照。止戈為武,仁者無敵。

與那些沽名釣譽的人不同,那是僅有一位令秦正敬重的盟主。自從那時,群傲當是將自己的父親當作一個參照,一個畢生的目標。可是,與他相遇便注定了群傲將遺憾一生。

「孩兒懂了,謝爹爹教誨。」

二公子稚嫩的小臉充滿著憧憬,慢慢地,秦正覺得這張臉與另一個少年重疊在一起。心酸涌了上來,他悄悄縮下牆頭離開了此地。

兒子逐漸長大,再也不是摟在襁褓中便能護住的嬰孩,雙親的愁緒也隨之增添了許多。尋常人家的孩子只要注意他們的冷暖溫飽,小心不讓孩兒磕著病著,如此便可。可秦府的孩子就不同了,小老虎尚未磨利爪牙,皮毛卻好看極了,不知有多少賊偷惦記著他們這身皮子。

「又去哪兒瘋……」一見哭兮兮的五公子進來,唯一趕緊站起身來,「誰惹你了?」

別看五主子平日對兒子大大咧咧,心頭無時無刻不把這小東西當成寶,若是這兒子有個什么閃失,他也沒活頭了。

「我看中一匹小馬駒,他們不給我。」五公子又氣又委屈地說。

「不給你?」唯一啪地拍下扇子。

「他們管我叫銀子,五爹爹,銀子是什么?」在五爹爹的教導下,活了十一個年頭的五公子壓根不知世上還有此物。

素心連忙解釋道,「有馬販子路過,五公子看中了一匹……」她本想去買回來,可兜里哪有銀兩,自從跟著五主子以後她就很少見過這東西,因為用不著啊。

「甭管是什么。」唯一揮手道,「立馬去把那些馬全都給我拉來,那些刁民全關進大牢!」想當年御獸園里的龍血寶駒也隨他挑,如今區區一匹馬駒竟敢不依他兒子,可惡至極!

外面的刁民如此刁惡,他的兒子險矣。為此,唯一擔心得飯也吃不下。三日後他修書一封,半月後,一隊大內侍衛裝扮的人進入了秦府。

身為一家之主,秦正馬上得到消息趕來。是宮里出了事,還是朝廷發生了變故?心里嘀咕之時,答案隨之揭曉。

「嗯,皇上親自挑選的,身手果然不錯。」五主子走到十八名侍衛跟前,逐個打量,「就是這一個個長得蠢呆樣,算了,本侯爺勉強下了。」皇上忍痛割愛送來的十八個大內高手,到了五主子嘴里就成了蠢和呆,「從今以後你們定要保護好小侯爺,要是他掉了根頭發打了個噴嚏,休怪本侯不顧皇上面子。」

「謹遵侯爺旨意,卑職定當誓死效忠小侯爺!」侍衛們躬身齊聲高喊。

原來是給一一選護衛,可是,「等等!唯一啊,一一已經有了護衛,金玉已得我真傳。」他秦正的兒子哪用得著皇帝家的人來保護,班門弄斧不自量力,「有金玉在,一一不會……」

不等老爺說完,金玉已沖了上來拼命討好五主子,「是啊是啊,請五主子放一百個心,小的就算武功不濟也定當舍身忘命、赴湯蹈火保護五公子!」

唯一瞟了眼這小廝,名字倒是好聽,卻和那小餅子一個德性,表面人模人樣,不知肚子里有多少壞水。已經教壞了一個秦老爺,他可不能讓兒子被這廝也給帶壞了。

要不怎么說小餅子是冤死的,到底是誰教壞誰啊。

「那不夠,別說一個金玉,就是你那七個什么冷的熱的玉加起來也不夠。」

秦正仍然不妥協,「要是你不放心,讓金玉和這些侍衛比試比試如何?」金玉可是他的心腹,不安插在兒子身邊他怎能放心。

聞言,金玉嚇得冷汗直流,老爺你別害我啊!

「小的雖不才,但給五公子打扇捶腿也是好的。再說五公子身邊總要個機靈人伺候不是,小的一定將五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

唯一想著也是,太蠢太傻的人三不五時地就給你氣受,而她自個兒還不自知。

素心接到五主子投來的目光,傻呵呵地笑了,五主子這樣看人家,真不好意思啊。

就是這種人,唯一無力地嘆了口氣,「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