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選擇了這里,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身後追著的絡腮胡子突然發出冷笑。
韓悅心中警鈴大作。她抬頭看看前面馬上就能拐出巷子了。
「迷盅,去!」一陣光突然照亮了小巷,然後很快的消失了。
韓悅幾乎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感覺有什么東西趴在了她背上,壓得她一個趔趄。
身體從後背開始蔓延出一片的冰涼,韓悅很快感覺自己動不了了。手腳似乎都被麻痹了!
這兩個人……不是凡人!絕對是其他隱士家族的人!
「這下逃不掉了。」絡腮胡子冷笑著轉過來,與韓悅打個照面。
「是她嗎?」另一個同伴慢了一步,這才急匆匆趕了過來,發問。
絡腮胡子臉上帶出謹慎:「應該是她。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查看一下為好。」
說著,絡腮胡子逼近,伸出一只大手就來扯韓悅的衣服。
「……?!」韓悅大驚。這是桐蝶給她用靈力幻化出來的衣服,如果被破去……
「嗤」的一聲輕響。
韓悅一頭火紅的長發垂落了下來。她僵硬的盯著自己一身銀白斗篷的裝扮,簡直緊張至極。
那絡腮胡子把韓悅的臉掰過來,給同伴看:「瞧,額頭上是花苞。第一個特征對上了。」
他毫不客氣的再次伸手,抓住韓悅胸口的斗篷又是一扯
韓悅又驚又怒。卻無奈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這身上唯一一件衣服也發出破碎的聲音。
「呲拉」即使是棉斗篷,也經不起蠻力。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就這樣被蠻力拉出一道裂口。
韓悅胸口白皙的皮膚就這樣露了出來所幸絡腮胡子的目的並不是劫色,才沒有接著往下扯去。
他打量了幾眼,皺著眉頭:「什么都沒有。」
同伴的那人湊近,也打量了幾眼,狹長眼睛眯了起來:「她還沒過兩百歲,沒有應該是正常的。」
絡腮胡子猶豫了下:「算了,那就把她帶回去吧。左右不過一年,我們等得起。」
同伴點頭稱是,胸口突然放射出一道白光,他念道:「索盅。」
韓悅身體全麻木了,感覺不到什么,卻也看到自己身上爬上來類似繩子的東西,把她捆得嚴嚴實實。
而絡腮胡子招呼一聲:「迷盅,回來吧。」
韓悅背上那股陰涼感突然的就消失了。連帶著她手腳的知覺也開始恢復,只可惜那繩索一樣的東西捆得太緊……仍舊掙脫不開,根本動彈不得好嗎!
聽到這里,她算是明白了。
這個叫花墮的文里,一共是四個隱士家族。
花族,巫族,音族,舞族。其中的巫族惡名昭著,曾幾次妄想統治大陸,均被另三族擊敗。是四大族中最強也是最神秘的一族。
就像花族的標記是眉心的花型印記一樣,其他三族也各有標記。而巫族的,正是位於胸口的四足方鼎。根據鼎數的多少,來判斷身體內靈力的大小。
有能力戰斗的人,在花族稱為靈師,在巫族則稱為巫師。一般花族的人有四個花瓣,就稱為四瓣靈師,可以在自己的花中孕育自己的伙伴了。
巫族也一樣。四鼎巫師也可以孕育出自己的伙伴,稱之為盅。
就如絡腮胡子說的『迷盅』,看來是有麻痹人神經的功效。狹長眼睛的人是『索盅』。是繩子一樣的功效。
但是知道這些有什么用呢?韓悅綳著臉,滿目憂愁焦慮。
巫族的人找上花冷泉是在他兩百歲以後,才發生的劇情。
現在居然提前了?
花墮……花墮……
韓悅眼睜睜看著兩個人把她裹進大衣里,就這樣被瞞天過海的帶走了。
另一面,掐好時間解除靈力幻化的桐蝶,又在沃夫鎮等了幾天,卻愣是沒聽到有什么奇怪的怪物被發現的消息。搞得她又驚又疑。不得已,只好獨自返回了奧拉賽亞森林。
「什么?小泉不見了?!」同樣是火紅長發的女孩猛地站起來。
她正是族里五百歲以下唯一的那名六瓣靈師,花族的天才花溫宣。
「是啊。今天我完成任務回來,想去找她玩。但是沒找到。花棘草原上也沒有,森林里也沒有……」桐蝶咬著下嘴唇,焦急得眼眶里都隱隱濕潤了。
花溫宣不,其實要叫孫雅茱。她攥緊了手掌,臉色都有點發白。
「我再去找一遍,你們如果誰見到她了,馬上告訴我。」她急急丟下一句話,就從營地沖出去了。
身後,桐蝶死死的咬著下嘴唇,低垂著眼眸攥著手掌,似乎在強忍著心中的焦慮。
孫雅茱這次好命極了。
因為天生的優異資質,使她一直被長輩特別對待,被同輩人崇拜愛慕,花族上上下下,沒有說誰和她關系是很不好的。
只憑她那糟糕的交友能力怎么會這樣?還不是強大的實力。
她沉默寡言,害怕與很多人相處。被花族人贊頌成溫文爾雅,性格沉穩。
她拒絕帶領靈師們擊殺高級路里獸,又被誇成謙虛不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