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A-29 時代脫節(1 / 2)

打定主意給天夜相親的三代此時擱下筆,這不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剛在那糾結了半天什么擔心被這小子鄙視沒涵養沒教養之類的全是百搭!

為什么?

因為那個他擔心會鄙視自己的小家伙正把一雙腳架在茶幾上,毫不客氣地架在茶幾上!

「沒……」

三代抖擻著雙肩,眼睛圓睜,蒼老的聲音打了絲顫。

在捕捉到那個單字的瞬間天夜的耳朵動了動,不動聲色地翻動書頁,毫不自知一道獅吼正欲破空襲來。

「什么?」

「沒沒個教養!!!」

天夜微傾過腦袋,看向那個不知怎的就跟貼了爆炸符一樣炸開的長者,那雙眼睛似在泛著「本少爺是無辜的」的波光。

這是什么樣子!

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把這里當作什么地方了!被外人看到成何體統?我平時教你的禮貌都用到哪去了!」

「本少爺還是小孩子嘛。」

也就這種時候會承認自己是孩子。三代兩眼一瞪,呼呼喘氣。

「爺爺你真是有活力。」天夜挑起眼角瞥了老人一眼,那曖昧的口吻,真不知是褒是貶。

天夜對三代的訓斥充耳不聞,依舊從容不迫地保持雙腳蹺在茶幾上的姿勢看他的書。

看來不當面給點教訓,是別想讓這小子學乖。

定了定神,三代盯住天夜,剛准備叫人給這個愛面子的小家伙吃一鱉,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有句話叫什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得到應允的來人推門而入,是一個穿著暗部標准白馬掛的年輕忍者。手上拿著卷軸,大概是來交任務報告的吧。

一般情況下,暗部工作的委派和報告都是由天夜負責,將報告統一整理總結之後再交由三代,也有時候是三代親自交付一些機密任務給暗部執行,而任務報告自然便順理成章的交給三代本人。

而不一般,也就是特殊情況,指的是天夜出任務不在暗部期間,報告及任務安排全交由三代。當然這樣的情況是很少的,若非查克拉用盡,通常都會由影分`身在暗部代理工作。

這也就是天夜為什么能同時兼顧三方甚至四方的緣故。

真該感謝他那非常人的查克拉,以及給他這股查克拉的人。

但感謝是一回事,倒是把他的記憶跟力量恢復啊喂!難道說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么……

他到底要在這個世界憋屈多久?

總覺得他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時間在這里悠閑生活才對。

想到這里,天夜輕輕抽了抽嘴角。

那群死貨,boss不在,就悠閑著過了是吧,也不知道派個人來刺激刺激本少爺的記憶。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到底你們是皇帝還是本少爺是皇帝?一個個全是木魚腦袋么!

是說把你們boss扔這,你們就可以摸摸魚逍遙著過了是吧?做夢!最遲兩三百年,就在那乖乖等著本少爺回去修理你們!

讓你們了解一下什么叫做「逍遙得了一時逍遙不了一輩子」,不僅要深刻進你們的腦袋里,也要讓你們用身體給本少爺牢牢記住!

天夜眸中波瀾微動,數秒後又再度歸於平靜。忽然間他發現室內的氣氛有點詭異,那暗部明明是來交任務的,怎么連聲都不吱一個?

抬了抬眼,天夜才恍然發現那個暗部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天夜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平淡無波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怎么了?任務書交給日斬爺爺你就可以走了,暗部的規矩你還不清楚嗎?」

「啊……不是,不是這樣的……」來人撓撓頭,別在腦袋上的面具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摩挲幾下頭發,他放下手,面色有些難以察覺的微紅。

要他說剛去暗部沒看到部長,就被同伴推推搡搡的到火影這來交任務,結果兩個人都在,他不知道該交給誰嗎?

這樣說的話一定會生氣的吧。

啊,該怎么辦,完全看不透部長的心思啊。

「一史嗎,來得正好,你看看,身為你們部長把腳蹺在桌上合不合理。」三代顯然瞅上了這個似乎能給天夜吃一鱉的年輕忍者,坐回扶椅上,從煙箱里拿出煙斗點燃,慢慢抽了起來。

他相信不久就能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三代您似乎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某人在暗部進來後還敢光明正大地繼續那個坐姿,也就說明……

天夜的唇角勾勒起幾不可察的弧度,雙手微微使力,輕合上書籍。

「一史……羽瀨川一史嗎?」

「您、您記得我嗎?」

羽瀨川面露欣喜的笑容,顯然有些激動,語氣中的興奮之情讓一旁的三代直直為這發展吃了一驚。

記住每一個暗部的個人資料是他的職責,當然天夜也不會這么對他說。事實上沒有哪任暗部部長真正做到這一點,而天夜那比常人好使了一點的腦袋恰好讓他做到了。眼下,他要做的就是糊弄過去,給面前這個家伙「你是特別的」這種一聽就很有前途的印象。

為什么要這么做?

很簡單。

因為他想看三代吃癟的樣子,因為那樣能娛樂到他。

人生嘛,就是要樂著過。不是你娛樂我,就是我娛樂你。很不幸,他的性格稍微惡劣了點,愛拿別人娛樂,自個兒瞧著喜感。

於是打定主意的天夜准備善用名為「表情」的武器,與歷來對那些自告奮勇來跟他表白的暗部們所使用的招數如出一轍。

拇指與食指輕捏,摘掉頗有一番裝逼意味的眼鏡,把書往旁邊一擱,慢慢站了起來。

「啊,當然,你送的禮物本少爺都很鍾意,一直想找機會謝謝你。」

聽上去極為舒服的嗓音滲入羽瀨川的耳中,隱隱帶著絲笑意。

那不是謊言。

身為自家部長的忠實粉絲,羽瀨川幾乎每周都會早早給天夜送上禮物,有出任務時特意帶回來的特產,有時節上的禮品,還有平時見到的一些新奇點的禮物。

他只有一個單純的願望。他希望天夜能吃他送的東西,能從到的禮物上感受到被關愛、被敬仰,與他一同分享他發現時的驚喜。

久而久之,便成了無意識的舉動,成為了一種習慣。這種習慣令他感到滿足而幸福。

一想到天夜因為到他的禮物而感到高興,他就覺得很滿足,從而獲得滿滿的幸福感。

一直以來都是借由想象去猜測,現在親耳聽到本人說很鍾意,並且想為此謝謝他,一股飽脹的喜悅便不覺地溢滿胸腔。

眼前的少年緩緩站直了身子,款式獨特的翠青色上衣隨著他的動作隱去褶皺,拉伸開的衣服可以看到有幾許簡單卻極為致的花紋點綴其上,進而向下身月白色的長褲蜿蜒。

活潑而鮮明的色襯托著少年給人的靜謐之感。就像是盛開在清涼水面,讓人心情平靜下來的蓮花一樣,在羽瀨川看來就是這樣美好清冽的景致。

但羽瀨川的心跳卻出賣了他。

他的心情並沒有平靜下來,而是像鼓一樣怦怦直跳,躁動不已。

骨骼纖細而分明的少年一直以來都給人一種柔弱的錯覺。白皙如玉的肌膚,加上少年時期特有的纖瘦體型,仿佛一抱便能輕易地被折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