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B-13 就是偏心(1 / 2)

波之國位於火之國東南方,地處火之國與水之國之間,是個穿梭於水面之上的小島國。

在波之國幾乎每家人家都擁有一搜小船,以便出行之用。

作為一個獨立的小國,波之國沒有忍者,這里有的只是平民和大名,以及難以想象的和平。

照理說,這樣一個不易受他國干涉、海運發達、商人往來頻繁的小島國應當非常富饒,但卻在一年前,因為一個名叫卡多的男人出現,波之國轉眼間就成為了一個連大名也沒有錢的超級貧窮的國家。

卡多無惡不作。

身為海運公司的大老板,卻私底下雇佣流氓與忍者,從事毒品和違禁品的買賣,甚至還侵占其他的企業或國家。

卡多故技重施,運用財力跟暴力,轉眼間就掌控了島上所有的海上交通與運輸。

像波之國這種四面環海的島國,只要掌控了它的制海權,就等於支配了所有的財富、政治與人民。

所謂有壓迫就會有反抗。

既然卡多掌控了海上的制海權,那么他們就造一座能從天上走的大橋救國。

眼看著波之國就要從自己的掌控中掙脫,卡多便將劍尖指向此次反抗的發起人,同時也是以造橋專家之名享譽全國的達茲納。

此次卡卡西班的任務就是保護達茲納直到大橋竣工,雖然不得已變成了從卡多手下保全達茲納的高級任務。

迎著徐徐吹來的海風,佐助半倚在窗框上,眼睛一瞬不眨地凝視海面,清亮的眼眸里映出一個幾乎快與海天融成一色的背影。

那人的發不像昨日一樣束起,一頭藍發松散地披在肩上,海風吹來,又隨著這自由的風恣意拂動,在還是拂曉的清朗天色下,那顏色竟藍得格外純粹。

不可思議。

佐助的身子動了動,他把手擱上窗台。

他想起了一個人。

那冰碎般的藍像極了天夜,但是……

佐助搖了搖頭。

不可能。

他的理智告訴他絕不可能,天夜絕不可能是暗部部長。

那個人說話比天夜更有分量,那個人比天夜更能遠觀全局、考量周全,比天夜更……更高,而且強上數倍,還有……好吧,也許他得承認他從沒像現在一樣這么想見一個人他想見天夜。

可是那個人確實跟天夜不同。

那個人僅僅是安靜地站在那里,就能感覺到那似乎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張揚而倨傲的氣息,他就那樣孤獨地立於天地之間,以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凌厲得鋒芒畢露。

這樣的人,仿佛生來就站在雲端之上,受萬人瞻仰,受盡矚目。

太不同了。

雖然同樣安靜,卻與天夜安靜得無害出塵太不同了,那個人的靜是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仿佛只要他想,他就能讓腳下的大海掀起滔天巨浪。

佐助的視線牢牢鎖定十米開外背身立於海面上的人。

細小的海浪一聲聲有節奏的拍打著海面,如奏者輕拔琴弦般悅耳,陣陣海風迎面而來,帶著大海特有的咸濕氣味和寧靜。

如果沒記錯的話,波之國任務的幕後boss卡多除了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更是這世界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望著已經飛遠的海鷗,天夜的唇角傾斜著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他正愁著未來三四年的開銷呢,脫離木葉後,佐助就等於沒了工作,還要被四處通緝,到時候那筆花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有人送上來砍,他又何樂而不為?只要有白做內應,他就可以輕易端掉卡多的老窩,或者用隱身術神不知鬼不覺地盜了卡多的金庫。

嗯……後者似乎是個不打草驚蛇的好主意。

身旁突然傳來腳踩在水面上的「啪噠」聲,接著一個低沉冰冷的聲線打破了天夜獨處時的沉默。

「央大人,我們該出發了。」

君麻呂抬起頭,某人正欲干壞事的表情被一臉正經來當「鬧鍾」的君麻呂瞧了個正著,而且似乎那人沒有一點斂的打算,君麻呂歪了歪頭,碧綠的瞳眸里含有些許的不解。

「天夜大人……」

「有件事本少爺想先處理。」

扣上面具,眼角的余光瞄向身後倚在窗邊光明正大偷看他的某團扇,天夜微微挑高眉稍,唇角繞帶起一絲頗含深意的笑,轉身往回走。

「先去卡卡西那里。」

「……是。」

君麻呂頓了頓,抬腳跟上。

從天夜剛才向後方瞄的動作上,他就注意到了天夜大人所說的「有件事」一定跟那個被天夜大人特殊照顧的小孩有關。

我現在並不需要和那個人認識,天夜大人曾這么說過,而這個「現在」一直延續至今。

我不知道天夜大人究竟有什么打算,我也並非一定要與那人結交,只是因為他對於天夜大人的意義特別,只是因為天夜大人曾說過那么一句話,才多了一絲關注與留意。

「沒到時候。」仔細想想,天夜大人的話里似乎有這番意思。

沒到時候……君麻呂輕蹙眉尖。難道天夜大人在考那個人什么……

&1t;&1t;&1t;&1t;

到波之國的第一個早上,卡卡西是在海鷗清亮的鳴叫聲中醒來的。

和以往大多數時候一樣,卡卡西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很快意識到自己又犯了拖累同伴的老毛病「……寫輪眼使用過度了嗎。」

但是卡卡西醒來的第二件事就不同了,他是著急地找他的背包,在津波的提點下,卡卡西在一個角落發現了自己的包,看到背包完好無損、沒有絲毫被打開過的痕跡,卡卡西頓時送了好大一口氣。

如果被天夜發現里面的東西,那才真的是叫要命了。

接著他和自己的學生一陣寒暄問候之後,為他們解釋了何謂「忍者追殺部隊」以及其主要工作,越往後解說,卡卡西就越是感覺到心底盤旋著一種無法言語的不安感他好像……看漏了什么關鍵性的東西。

在繼續解說的過程中,卡卡西發現了其中的疑點。

忍者追殺部隊一般都會當場處理掉屍體,如果需要死亡證據,只要帶回首級就可以了,然而那名少年卻特意將比自己重很多的再不斬的「遺體」扛回去,又使用殺傷力低的千本作為武器,不論從哪一點看,那名少年的目的都不是殺死再不斬,而是救他。

那么!

卡卡西腦中的警鈴一瞬間作響,他扶住額,難以置信的用力瞠大眼睛。

等一下,怎么回事?

天夜不可能……!不對,等一下,要說天夜不知道這更不可能。

天夜熟知暗部,對他國的暗部體系也幾乎是了如指掌,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少年在說謊,他應該早就看穿了才對,到底怎么回事?

天夜為什么要幫那個少年?

為什么要特意讓他帶著明知道還活著的再不斬離開?

「你怎么啦,老師?」鳴人不解地看著卡卡西突然嚴肅起來的臉。

「我在想……」卡卡西拖長了尾音,沉下表情,「天……央為什么放走那名少年。」

「你過慮了吧?」達茲納抬了抬手,他輕皺眉頭,「既然部長親自開口放人了,就說明那少年沒問題啊,再不斬也不可能還活著。」

「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卡卡西放下手,他的視線掠過達茲納的肩膀,他抬起臉,望向前一秒才出現在達茲納側旁的人,「您能替我解釋一下嗎,部長大人?」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轉向達茲納側旁,只見天夜淡然地站在那里,視線的那端儼然是不明情況的卡卡西。

「聰明如你,應該猜得到吧。」

不過是輕描淡寫的寥寥十字,卻在轉眼間讓卡卡西的想法翻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