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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宮哲c 1146 字 2021-03-19

這些年掏心掏肺地為你著想,盡心力地替你謀算,還要時時因為的你的不成器而挨你爹的埋怨,現在...現在你竟然對我說出這種話?」

「娘,被人逼迫的感覺是不是很難受?」

然而程煊沒有去理會張氏這番肺腑之言。而是緊瞳孔,凝目注視著她,眼中籠罩著一抹暗沉的陰郁。

「可你們就是這么逼迫我的。」

語畢,他又從張氏臉上回目光,視線空洞地停留在了屋內那盆因為耐不住寒冷,而日漸枯敗的鳳尾竹上,默然半晌,方淡淡地道出了一句。

程煊的語氣雖然不輕不重,甚至還有點輕飄飄的,卻不由讓張氏心中一緊,隱在袖口中的手漸漸地攥起拳頭,又突然隨著心里那聲幽長的嘆息而松弛開來。

撇去她對外人如何,至少作為一個母親,她又何嘗希望用盡手段去橫加逼迫自己的兒子,甚至盡心機去掌控他的人生?

她有時常常會想,自己若是平民百姓家的一介尋常婦人,程煊或許會過的比現在開心許多。

可偏偏她身在當朝名望顯赫的侯門大戶,身邊又有人隨時威脅著她與兒子在程家的地位。

尤其是一想到曾經明明是被她踩在腳下任意使喚的程金枝,現在竟然也一躍而上成了王妃,成了她女兒痛苦的根源。

她就更加咽不下這口氣。

這一切的一切,就這樣化作了她心中日積月累的嫉妒與憎恨,迫使她在這條上坡路上越走越遠,即使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她也必須一往無前。

「男子漢大丈夫,哪一個三妻四妾,兒女成群?現在我不只不過是要你娶一個妻子而已,又不是要了你的命,你若是不喜歡,大可擺著便是,為何非要鬧得家里雞犬不寧?非要把我和你爹都氣成這樣?」

張氏說著將手絹塞入衣袖中,憤然地一甩袖子,重新從紫檀椅上站了起來。

「所以爹當初娶三娘的時候,就是這么想的嗎?」

程煊握著手邊已經冰涼的茶水,臉上的表情依然漠然沉寂,語氣卻已然加重了幾分。

其實這么多年,他在人前那些所謂的沒心沒肺,不以為然,很多時候都是裝出來的。

他不是沒有上進心,也不是喜歡整日忤逆程衍,更不想聽到他時時的批評與痛罵。

只是他深知自己的心思不在官場仕途,不在爭權奪勢,更不在爾虞我詐的勾心斗角之中。

然而在這個家里,沒有人真正了解他的心思,也沒有人願意去了解。

若說真有,也只有如今已經走出程家,順利擺脫牢籠的程金枝了。

既然在他們眼中自己已經是個不求上進,朽木不可雕的無用之人,他又何必再去多加解釋?就這樣在人前破罐破摔,倒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而程煊方才口中所提到的三姨娘,自然就是程金枝的母親秦氏。

從他記事開始,印象中就只記得程衍對秦氏漠不關心,態度冰冷,簡直還不如一個在路上偶然擦肩而過的陌路人。

也正因為程衍這樣的態度,才會使得張氏和劉氏不再將秦氏放在眼里,處處打壓排擠。

這一來二去,程素錦和程秀凝也就把年幼的程金枝呼來喚去,百般欺負,把她當成了比程府那些下人更為卑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