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地展顏一笑。
「皇叔放心,就算是個禍患,那也是三弟自找的禍患,她再怎么能耐,終究還是一介女流之輩,難不成還能左右天下大勢不成?」
「殿下說的是。」
齊王本想再說些什么,卻也知道無論他在關於程金枝的話題上勸些什么,對太子而言也不過是一笑而過,於是便咽下話頭應了一聲,可眼中卻隱隱浮動著一股擔憂之色。
卻不料這個時候,太子突然沉下臉色,意味深長地道出了一句。
「不過除去了這個女人,三弟一定很悲痛吧?」
「殿下……」
「看到他傷心難過,看到他為失去親人而痛苦,本宮就覺得心情暢快。」
太子陰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說著,又猝然舒緩神情,目光變得柔和卻人。
「只是...如果真的要除掉程金枝,本宮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殿下身為太子,往後又是一國之君,想要什么樣女人得不到?又何須,去在乎眼前這一個?」
「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她很有趣,很特別。」太子眉宇間顯出了幾分留戀之色,「可能正是應了那句,得不到才是讓人心馳神往吧?」
「既然得不到,又不能得到,與其讓自己心里添堵……」
齊王說到此處刻意故作停頓,隨即緊瞳孔,用一種凜冽而又陰郁的眼神注視著太子,
「那還不如,讓她消失個干干凈凈。」
第二百七十五章騎虎難下
程煊和陵容郡主婚事的風波還未過去,聽著外頭那些刺耳的閑言碎語,程金枝的心里也並不舒坦,總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的大哥,以及一直視她親如姐妹的陵容郡主。
屠靈司一事也未塵埃落定,高珩這兩日進宮,周帝雖然沒有當面過問此事,但越是這樣風平浪靜,反倒讓程金枝愈發覺得忐忑不安,唯恐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此刻她看著面前神情嚴肅的高珩和岑風,神也不由變得緊張起來,將手上咬了一半的桂花松子糖丟回盤碟里,一本正經地伏膝坐於一旁,連口中剩余的糖酥都變得索然無味。
「岑長司今日大駕光臨王府,難道是覺得,前幾日在屠靈司發生的遇襲一事,確實是本王派人所為,所以想來興師問罪嗎?」
高珩的語氣不溫不火,甚至還夾帶著一絲不以為然之意,顯然知道岑風此行的目的並非如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