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水順著鬢角滑落,每分每秒都像凌遲。他聽見男人重重的呼吸聲,直到有力的臂膀猛地按住了他的腰,隔著布料重重頂了兩下。
被松開的那一刻,梁月笙長長地吁了口氣。
床墊猛地陷了陷,他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去,見男人走下床去,進了衛生間。
「……」他連滾帶爬地從床上鑽下來,宛如劫後余生。
「卧槽湯圓!他、他想……」
湯圓死魚眼,「沒關系,涉及隱私的部分,湯圓會幫您掐掉,不會播給觀眾看。」
梁月笙拼命搖起它的肩如果團子有那種東西的話。
「所以?」
「所以就算你們真的來了一炮,也不要害羞喔,摸摸.襠,啊不,么么噠。」
「……」
梁月笙癱坐在躺椅上,靈魂出竅了。
走出衛生間後,阿爾瓦示意他去洗漱。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聞到了男人身上濃濃的腥氣。
男性的荷爾蒙帶著強烈的侵略意味,鑽進了他的每一個毛孔里。危險卻又蘊藏著溫柔,如同□□的皮鞘一般充滿誘惑力。
梁月笙屏住呼吸,匆匆鑽進了衛生間里。
鏡中的青年有著致的面容,將脖頸上暗紅的傷口襯托得異常刺眼,仿佛完美的人形玩偶上平白多了一道瑕疵,讓人憐惜不已。
雖然早在變為靈體狀態的時候,他就隔著玻璃罩見識過零的面容,此時再度看見,還是覺得有些震撼。留著長發的軀殼,有著模糊了性別的美,這對他來說有點不能接受。
「湯圓,剪刀需要多少積分?」
「1000。」
梁月笙看了一眼自己存貨不多的積分,肉疼地說道:「幫我換一把,謝謝。」
阿爾瓦推門而入的時候,剛好看見梁月笙在剪頭發。一縷長發垂順光滑,像瀑布一般滑落在地。
「我幫你梳。」男人奪過剪刀,站在青年身後,幫他細細打理起長發來。
爭奪剪刀失敗,梁月笙干脆破罐子破摔,任由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弄他的頭發,將之梳成一束利落的高馬尾。
「謝謝。」這樣清爽干練的感覺比之前好了許多,他禮貌道謝。
近距離接觸之下,阿爾瓦溫熱的鼻息撒在他的頭皮上,微微有些發癢。
鏡中的男人嘴里叼著發帶,幫他一圈一圈綁好固定住長發。他只得僵直了身體,直到酷刑緩緩結束。
吃過早飯之後,梁月笙隨阿爾瓦來到了安全區的校園里,准備去實驗樓尋找一些「保守黨」人員的線索。行人經過時往往瞥向阿爾瓦一眼,直到數分鍾後一群武.裝人員包圍了兩人。
阿爾瓦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
「舉起手來!」一名士兵明顯不為他的微笑所迷惑。
「你們認錯人了。」阿爾瓦頂著一張和懸賞榜單魁首一模一樣的臉,溫柔地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雖然說不死者的首領堂而皇之在安全區散步這件事聽起來不僅玄幻而且滑稽,但安保人員顯然不願出現紕漏。無奈之下,兩人被送往了病毒檢測門前。
眾目睽睽中,梁月笙滿懷心事地穿過了門,望向了門那頭的阿爾瓦。男人上挑的嘴角里,滿是有恃無恐,這讓梁月笙微微有些意外。
這可是喪屍中的喪屍,怎么可能檢測不出來?
然而事實卻出乎了他的意料,男人向他款款走來,直到後腳徹底邁過門檻,檢測門也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梁月笙瞪大了眼睛,被迎面而來的阿爾瓦順手握住了胳膊。
「走吧。」
直到兩人再度回到校園,並肩坐在實驗樓樓下的長椅上,阿爾瓦才解釋道:「我昨晚出城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