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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遠知心道,你們也知道你們這是嚇兔?

說話功夫,斬龍劍仙拎著捆好了的血魔謝染回來了,啪地一下扔在大橘面前,好奇地說:「兔子,這個你吃不吃?」

謝染和大橘四目相對,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樣的驚恐。

一場風波解決得莫名其妙,道者們都覺得有力沒處用,養了五十來年的鬼魂,讓一只肥滾滾的兔子吃了個干凈,地上兩個同樣亂吃東西的劍修弟子感覺到極度的不公平因為他們倆還被吃下去的陰食折磨得苦不堪言呢,怎么那兔子就嚼草一樣吃得開心呢。

天空隱隱傳來雷聲,卻不是要下雨,從天邊出現第一道雷電開始,玉靖洲就撇了撇嘴

「玉京的驚雷船。」

玉京主按年頭向南境的翼族購買他們長得最高的雷擊木,那種樹鍾愛靈氣,就努力向上長,長得太高,總被雷劈,劈著劈著,假如沒斷、還能繼續長得極高的話,這棵樹砍下來就能做驚雷船的龍骨了,比取了山脈核心鍛造的金屬還要硬;上面刻上引靈聚雷的法陣,天空中的雷就不斷劈這個船,以作能源,趕上陰雨天飛得更快!比雲夢天宮用的那種雲舟還要節省動力能源,但奈何,那一根陳年雷擊木做的龍骨,就能買十幾艘大型輕雲舟了。

能乘坐這艘移動金山出門的,全雲洲、全十洲三島,也就玉京主這么一位。

船頭高高豎起玉京的大旗,蓮紋玉字旗,旗下站在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一席金線綉蓮紋的白袍,腰間綴有玉佩香囊,還扣著一柄修長的刀;白發用玉冠束起,隨著高空的風飄動,看上去是柔軟的。

玉京主有一雙顏色很淺的眼睛,他居高臨下,對下方人拱手:「魔徒於在下轄區內滋事,是我玉京失察,還望各位同道海涵。」

林道長等人紛紛起身還禮,反倒是小玉京主瞥了他爹一眼,蹲在地上生氣,像個在田里拔蘿卜拔累了的農民伯伯。

玉京主接著說道:「早知如此,就不該讓穹山各位先行上路,玉某城內事務繁忙,打點完畢之後方能動身……誰料……之前還不如留各位多待幾天,一道坐玉某的船去天宮了。」

符遠知悄悄戳了戳玉靖洲:「你爹也去?往年玉京不都不參加嗎?」

「你問我?」玉靖洲翻白眼,「他是爹,我不是。」

……符遠知擦汗,往年道門盛會,各大宗門雲集天宮,切磋比試,論道說法,但是玉京城屬於一個行政概念,又不是門派,玉京主人望再高,發給各宗門的請柬也沒法遞到他的桌上去。

那邊玉京主已經自己解釋了起來:「今年,玉某是受秋掌門邀請,以個人名義前去觀禮。」

林道長點頭:「是了,今年乃是萬年之慶,雲夢天宮立於此地,該有整萬年了,聽聞各地道者都想來觀禮呢。」

「是啊。」玉京主漫不經心地回答,「一萬年了。」

驚雷船上的玉京侍衛動作敏捷地拾了魔徒的屍骸,將謝染又捆結實點,丟上船,一隊人馬繼續深入清理這個荒村,其他人被玉京主邀請到了船上,能坐船回去大家都很開心,除了玉靖洲。

也不包括符遠知。

「走吧,上船。」

燕容和林道長一人拎起一個呻吟中的劍修弟子,並且問:「船上有沒有醫修啊?」

「當然。」玉京主微笑頷首,揮手示意身後的隨從將兩名弟子接過去。

他側身抬手的時候,垂落的衣袖不再遮擋那柄扣在腰間的長刀那柄刀寬不過二指,修長筆直,刀柄偏長,可單手舞動,也能雙手握持;此刻長刀安靜地沉睡在一個似乎是白玉質地的刀鞘之中,沒有紋飾,沒有裝飾的刀穗,也沒有佩玉扣。

符遠知看著那把刀,那不是這把刀的刀鞘。

道者的靈物是不會用這種鞘來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