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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在失蹤中的樂痕星,先前就和他一個房間,不然樂痕星怎么會悄無聲息被人頂包沒人發覺?」

秋閑抬眼:「還有呢?」

「先不說斬龍劍仙領著他在外面辦的糊塗差事,單說這一回,執律堂可是親手抓了他殘害同門的證據,一出手就割人喉,這哪是尋常十幾歲年輕弟子能干出來的事?」

秋閑似乎思考了片刻,仍然說:「但尚未定罪,薛鈺,你太急躁。」

「掌門,什么時候了?」薛鈺忽然就提高了音量,「掌門,雲夢天宮現在成了什么?一盤菜!十洲三島各大道門,你夾一筷子,我吃一勺子,每年還會有多少好弟子留在上門?有多少資源能讓我們支配?就是因為您,不急躁!我們雲夢天宮又不是菜市場,他們一個個都來這里,擺出花枝招展的氣焰,給誰看呢?」

秋閑皺眉:「雲夢天宮自古如此,傳道,但從不過問弟子自己的道,也不需要過問。」

「那是以前。」薛鈺冷哼一聲,「就是因為這種雲夢主留下的可笑思想,天宮才一年不如一年,誰不想與世無爭?可世與我爭!」

第42章

雲都宮的光輝有那么一瞬間的遲滯,而後整個雲澤川上空,飛雲道道驚起飛鳥,蔓延到天際的雲線像是刺破了天穹,正巧丹心廣場上的仙樂到了一個盛大恢弘的片段,所有的弟子們仰起頭,發出萬年如一的驚嘆,甚至於天宮自家的道師,也有不少人驚訝得忘了要說什么。

秋閑與薛鈺站在仙韻峰的花花草草中間,整個雲澤川風雲變幻,天光似乎也以這座浮於空中的宮殿為中心,萬里雲霞似乎都是從這里流淌出來的,也許一推門進去,會看見空曠的穹頂下有一台咔咔咔搖晃的紡織機,一匹一匹的白雲從里面飛出來,就鋪滿了十洲三島全部的天空。

但是,秋閑輕輕拂袖,所有幻象於極致消失不見,他在觀禮眾人驚訝的聲音中,忽然出現在最高處的雲台。

於是惋惜的嘆息終止,在期待的眼神里,秋閑平靜地舉起雙手,對著廣闊的雲澤川說:

「見此勝景,我輩之幸。」

觀禮的各大門派給予禮貌性的掌聲,唯有雲夢初心宮歡欣鼓舞。

那雲端是我們掌門!那華光萬丈瑞氣條條的是我們的雲都宮!

「雲夢萬年,能在今朝與諸位於此論道,亦是雲夢之幸。」

秋閑說著,各個道門的師長紛紛拱手還禮,整個場面一片熱絡。

唯有剛才華光萬丈的雲都宮知道自己榮幸與否。

修行就像逆流而上,也有時候像漏船載酒,那么雲夢之主這艘破船萬年里渡了太多人,現在剩下最後一塊船板,終於快要被洪流卷走,被時代淘汰了。

止住雲都宮宮靈抽風的並不是宮主,是秋閑。

如果用了一千年,秋閑仍然無法染指雲都宮一分一毫,那他八成就是假的雲夢主師弟了。自顧自刷小性子的雲都宮宮靈很快被鎮壓,沒得到靈器器主支援的器靈終究脫離不了器物的限制;

所以宮主沒有任何波動,他站在山頂,神念掃過,看到薛鈺已經到了觀禮台,儒雅謙遜,正與幾個道門新秀說話。

「你比我都生氣,皇帝沒急呢,你這小太監都快爆炸啦。」他說。

【不……主人,我求您了主人,您該生氣的,您應該生氣的!】宮靈回答,似乎都快要哭了。

宮女逆著風飛回來,一身絨嘟嘟的小毛沾了剛才宮靈抽風的雲氣,有點濕噠噠的,她蹲在宮主肩膀上,撲棱著翅膀梳理羽毛,忽然發現自己的翅膀尖長出了一個硬硬的茬。

呆了。

「那是你的飛羽,你不能總是一身肥肉搭配絨毛吧?」宮主捏了捏她的翅膀,「你要開始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