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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過的四個字。

「有所不為」。

求大道難,難在逆天而為,迎難而上,但得道後更難,手握傾覆天地的偉力,站在九天之上,低頭俯瞰世間生靈,難如同稚子在樹根下看螞蟻搬家,或許好奇,但本質冷漠,因為居高臨下,所以渾不在意。

為何而求道,為什么想要擁有力量,為了將天下萬物如同螻蟻一樣踩在腳下?

那種情節,在某點的種馬爽文里看一看就可以了,當真的擁有實力之後,仍然如同最初踏上求道之路時一樣純粹,便是,不忘初心。

「道門魁首?」雲夢之主冷眼俯瞰,「搶啊,你們和凡間攔路打劫保護的山大王有區別嗎?」

南華派的魅聲仙子悄悄低著頭,水袖遮擋著蒼白的俏臉,她身邊一個男弟子在剛剛雲夢主攜帶磅礴怒氣的攻擊之中倒地不起,生死不明,魅聲仙子自詡年輕一代的翹楚,但雲夢主成名於萬年前,誰也不敢在雲澤川和他公然對撕。

湊一波高手試試的話,撕不撕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才是最要命的。

「師兄……」

宮主回頭,看到秋閑拄著長劍,落在雲夢大殿前方,他看向宮主的眼神驚愕萬分。

「我不認識你。」宮主回答。

秋閑的身子搖晃了一下,苦笑和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他說:「看來,我終究不在師兄眼里。」

對此,宮主莫名:「你是一顆眼屎嗎,為什么要在我眼里?」

第49章

宮主冷靜地看著臉色慘白、泫然欲泣的秋閑,那家伙一臉快要崩潰的凄慘摸樣。可是宮主想了想

是實話啊,我們確實不認識來著。

你認識的人本來就不是我,是我「前世」,他死了,我活著。

……所以,你委屈個屁?

秋閑站在另一邊的雲端,他遠遠看著宮主,眼中透出無法遏制的震驚與悲傷,似乎依舊不敢相信宮主就這樣撕裂了鎖山大陣;他們分別站在雲層兩端,雲在他們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空洞,陽光穿過這個空洞,恰好落在地面的石碑上。

於是那萬年里被無數次描畫的四個字,變得熠熠生輝,金光璀璨。

整個雲夢天宮彌漫著一種被壓制的安靜,所有人嗓子里都憋著一聲尖叫,然而高空中兩個上位大能的靈壓當空落下,誰都沒法把嗓子眼里這聲叫擠出去,只有清山宗那個破衣爛衫的老道士蹲在角落里,摸出一根雞腿啃起來。

靈修雜事社的妙空從水里嘩啦一下鑽出來,頭頂的發髻也亂得像水草,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滿場看了一圈,發現符遠鴻根本沒可能來追殺她了,開始往岸邊游,水里的魚道師好心地推了她一把。於是妙空爬到岸邊擰自己的衣服,破天荒地第一次沒有急吼吼去搶新聞。

宮主沒有心情和秋閑玩木頭人游戲,他的視線鎖定雲層深處的鎮魔殿,熟悉的氣息忽隱忽現,他抬步欲走,斜里忽然飛出一道清亮劍光。

秋閑的指尖凌空虛點,劍光攔在宮主面前,一線劍芒擴大成漫天琉璃。

劍芒僅僅是阻攔,所以宮主也就緩了緩,沒有直接掄刀砍,秋閑站在那里,眼神微動,嘴唇顫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

果然,見宮主看他,秋閑輕柔地說:「師兄,這是你送我的劍。」

宮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