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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傷先好好休息才是正經,平日里也就真的像凡人一樣過小日子,種花喂草,松鼠和大橘滿地亂跑,搶吃的時打得漫天飛毛;只除了玉京主三天兩頭命人從玉京城里拿寶貝,還不肯讓宮主親自掃地,並且時不時因為對符遠知態度冷淡而被扔進小河。

聽說十洲三島各大道門現在還沒平靜呢,雲夢天宮准備開始拾秘血宗

不過完全沒人在乎,符遠知抱著大橘蹲在一邊看宮主熬湯,悄悄捏捏自己的腰,糟糕,好像粗了。

宮主從屋里拎出一捆紙,塞給玉京主:「批公文不要在屋里,礙事,我和遠知要用桌子。」

玉京主:「……」

從劃船路過的鄰居口中得知,這里是中洲南郡,凡人的西唐國屬地,符遠知不太懂凡間的政治體系,不過高中背過歷史書的宮主聽了一遍雖然感覺更繁榮,但政治體制大體上還是像漢初的,中洲這邊有個凡人王朝,但是各個封地上的國主才是真正管制一方的當權者。

不過他們居然也有類似科舉的玩意,果然考試是人類共同的噩夢。

「功名利祿都作土咯!」劃船路過的老漁夫接過宮主遞給他的大碗清茶,道了謝,說,「東唐國那邊鬧瘟疫呢,去天啟王城的官道都封了,你們這幫考試的怕是過不去了,等幾年後下一次吧,雖然蹉跎幾年……但小命兒重要哎!」

符遠知靠著籬笆,像個真的應考秀才那樣急切追問:「怎么會呢,咱們中洲安定,也不打仗,不是好多年都沒有過大瘟疫啦,再不行,怎么不請兩個仙長來看看?」

「嗬!仙長也白搭。」老頭喝完茶水,「東唐國請過,仙長一個個去了,也病的厲害呢,說得也是哈,仙長也是肉做的,沒得讓人白白送死去的道理是吧,所以沒辦法,東唐國主下令封閉全境,咱西唐這邊,也不讓過境去東邊咯。」

說罷,拎起一簍子魚,摸出一條肥又大的,遞過來:「拿著,昨個兒我孫子回家,都知道吵著要學識字了,都是跟您二位文化人說過一次話,回家立馬長見識,謝過,謝過啊!」

老頭走後,宮主摸了摸符遠知的脈,問:「最近,魔氣在體內還會疼嗎?」

符遠知乖巧地搖搖頭。

「如果最後也找不出根除的辦法,那為師就去選一些修魔的功法,挑一挑讓你學。」宮主說,「不過別心急,先把經脈的傷養好。」

符遠知委屈地小聲喊:「師尊,我……」

「都說了,別亂想。」宮主捏捏他的臉,「修魔修道,不過是力量不同,就好比用刀和用劍,本質上其實一樣的,真正決定你的不是你擁有的力量,而是你為什么要擁有力量。」

符遠知安靜地看著宮主,不由得露出一點點笑容。

是的,每一個道者都想要力量,很多時候大家經常會忽略更重要的問題

「遠知,你為什么要修仙?」

「我……」

記憶里有陽光,有藍天碧海,有風里回盪的歌謠,也有血色彌漫的萬魔窟,與一雙雙掙扎的枯骨之手,那些魔徒拉著他的衣擺,指尖插在他的血肉里,試圖將他撕裂,讓他成為和它們一樣,沉淪在不公與不甘的絕望里。

一道刀光照亮了他,雲端的雲夢之主說,任何悲慘的經歷,都不是你將悲慘帶給旁人的理由。

符遠知笑了笑,問:「師尊,仙長都治不好的瘟疫,您猜是秘血宗,還是魔佛那邊?」

或者是更多的魔徒門派也不好說,魔門養蓄銳,蟄伏了千年,早已有了反撲之心,此時從雲夢天宮入手,只是一個切入點罷了。

天下不會總那么安定,這是……哲學上說的事物發展規律怎么背來著?宮主想了半天,算了,信迷信,不要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