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1 / 2)

經起疑,那也沒關系,他連如今的雲夢都歸攏不齊,目光要長遠,我們謀求的又不只是一個雲夢。」

在薛鈺的怒火中,從上峰落下兩名修士,一人正是薛鈺叔叔,薛家現在的家主,另外那人看上去病懨懨的,雖然也長得年輕俊秀,但卻給一名身高幾乎超過兩米的高大壯漢抱著,從他垂下的衣擺來看,這名修士竟然沒有雙腿。

秘血宗現任的宗主,血滄流。

薛鈺每次看見這個人都非常不舒服,不知道是因為他過於虛弱、一副垂死病容的外表,還是因為他看人的眼神。

而且更關鍵的是,為什么秘血宗當了宗主必須要改姓血呢,正常哪有這種姓,聽著真蠢。

但是血滄流看他的時候,薛鈺又會覺得,自己才是蠢的那個。

病歪歪的血宗主靠在他那魔仆的懷里,非常懶散地說:「雲夢的局,如今也差不多了,是時候開始下一場了。」

「穹山的封印,已經在動了。」薛家主說,「十洲三島一盤散沙,各門各派為了資源明爭暗斗,北方貧瘠地的小門小派,甚至能為了一株普通瑤草鬧出人命,雲夢主無所作為,唯有一位真正強有力的上位者,才能夠震懾四方,將這一切混亂結束,建立真正長久而穩定的秩序。」

……

所有的一切都在悄悄進行。

玉刀斬雪的刀靈自從開啟靈智以來,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凡人那句俗話「子女都是父母欠的債」。

他一手養大,不,應該是一手放養大的「兒子」,正拿著一件水粉色的女裝,往他身上套,並且地上還堆著被玉靖洲否決的幾十套,紅紅藍藍一地。

玉京是有錢,可是不是這么個用法吧?

老子訓兒子,兒子再叛逆也要聽進去一句,可是偏偏,刀靈不僅僅不是真的父親,更是從孩子小時候就沒怎么盡過責任,於是現在有刀主命令撐腰,玉京少主一秒鍾切換到不孝子狀態,沒有任何不適應。

最後玉靖洲還是給他選了一身白,一層一層的紗衣,穿著縹緲又清冷。

自己兒子給自己梳頭,梳的女款雲鬢,那手法無比熟練,玉京主怎么想都覺得渾身不對勁。

然後理所當然,他們順利混進了待選花娘的隊伍,並且玉靖洲似乎特別開心,還拉著他的胳膊,一疊聲地撒嬌喊:

「玉姐姐~~」

刀靈差點被嚇斷了。

外人眼里,就是一雙如花似玉的姐妹,大的那個面如皓月,清冷出塵,沉默少語正符合一身冰霜冷月般的傲氣,而小的那個明眸皓齒神采飛揚,一雙眼睛顧盼生輝,還喜歡摟著姐姐的腰耍小性子。

「阿洲,你從什么時候學會扮女裝的……」

看著表情糾結的玉京主,玉靖洲哼了一聲,回答:「五歲吧,你不帶我出去玩,逼我練刀那次。」

玉京主陷入了深沉的自我審視與懷疑當中五歲,十多年前啊?養孩子真難。

「你說你一個刀靈,天天逼迫別人練刀……」

「阿洲別動。」

玉京主忽然說著,警惕地看向周圍,這個院子是專門提供給入選花娘的,第一回合沒選中的連吉陽城管事都見不到,留下的姑娘比起所有適齡女孩的總數少了不止一點,但也還是不少。

幾個女子從他們面前走過,正在商討什么妝容問題。

「怎么了?」

刀靈的手虛空一點一抓,悄悄張開手,手心里有一只黑色的小蟲。

玉靖洲大駭:「這是,這是鬼母陰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