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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遠知的肩膀完好無損,衣服都沒破,此刻他正站在沒死透的厲蒼術旁邊,正在賣力切割他的氣管,看上去既不霸氣,也不風雅,尤其是拎著脖子的那個姿勢,以及小心閃避血液的樣子,怎么看都很像煩人村子里新手屠夫殺雞現場。

畢竟是有修為的道者,氣管沒那么好切。

妙空呆呆地看著,不知作何評價聽說真謝然殺人,血染的蓮花從頭頂生根,一路將根系伸到全身血脈經絡,纏住神魂,汲取全部營養,一滴血都不浪,直到血蓮怒放,那受害人才痛苦地煙氣,骨肉剝離,神魂俱滅,所以謝然的血蓮才那般駭人,因為每一朵都是神魂骨血上開出來的。

而您老人家拿把刀切人家脖子,就敢冒充謝然,這幫倒霉道者絕對是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話說回來,你不怕真謝然知道了,拿你種花?

「我也沒見過謝然的臉啊。」殺雞的符遠知百忙之中回答,「大概意思意思就行了。」

「……你這樣的幻術也能嚇死人?」滿滿的質疑,初心宮畢業都學過幻術的,那位魚道師千年里吸了不少學徒粉絲呢。

妙空越想越無語,中洲這邊的門派,膽子都是紙糊的?

符遠知則耐心回答:「妙空師姐,這幻術不是對你施展的,你當然能看穿。」

在受術人眼里可不是這樣呆板如木偶的謝然,他們感受到的是來自萬魔窟歷練過的恐懼,嚇死不冤枉。

「……」妙空沉默。

一串道者魂魄入手,符遠知捏了捏,死在恐懼之中會讓魂魄變得更加新鮮味美,這些中洲小門派的道者,魂魄質量實在一般,如果不加點佐料,吃起來會非常沒有營養。

沾染負面情緒的魂魄就會發生一個質變,從原本輕如鴻毛不足一口的分量,變得沉甸甸,手感很好,符遠知看了看手中色澤鮮紅、飽滿圓潤的魂兒,覺得非常滿意。

咬一口,酸酸甜甜,滋味很足,就是少根棍子,如果有根竹簽就可以穿起來啃了。

「你你你……」妙空驚呼掙扎,道者的腰帶再結實也是根腰帶來著,所以她很符合規律地從樹上掉下來,噗通一下臉著地,呸呸呸地吐著灰塵爬起來,驚得更加語無倫次。

靈諜士本能地掏出了小本子。

「你……你怎么食魂兒,你你……你真是個魔徒?」妙空大呼小叫,在符遠知一個笑容面前失去了語言能力。

符遠知咬著血光四溢的魂魄,笑眯眯地轉過身,露出標志性的乖巧笑容,歪著頭說:「妙空師姐,我什么時候說我是假扮魔徒啦?」

「你你你你你」

妙空指尖顫抖,指著符遠知半天吐不出第二個字,心里天人交戰分外激烈,一會兒恐懼占上風,一會兒身為靈諜士對新聞理想的追求占上風,雙腳來回踏步,腿打著擺子,不知道是該跑還是該撲過去搶新聞。

終於,靈諜士把心一橫,大步上前,忍著哆嗦,正色道:「你不是雲夢天宮主人的徒弟嗎?」

「是呀!」

「那……天哪,道祖在上!」對新聞理想的追求占據了理智,靈諜士激動大喊,「可你是魔徒!你連雲夢之主都騙過去了嗎?雲夢之主知道你是魔徒嗎,他知道你這樣殺人還食魂兒嗎?還有,雲夢之主居然你為徒,這在萬年里實屬先例,你竟然公然食魂兒,完全不怕雲夢主人砍了你……話說回來雲夢之主真的沒有砍過你吧?還是已經砍過一次?應該沒砍過砍過你該死了才是,可是沒砍過又很不合理……所以,請問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一疊聲地問題甩出,妙空不愧妙語連珠之名,問得符遠知一愣,只能重復最後一個問題:「真實身份?」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