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在哪里做些什么,給家里人抹了黑,影響了自己兄弟姐妹的婚事!」
「就連每次回去探親,也不敢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在暗中看幾眼就回來!」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他們信你!他們信你啊國公爺!」
程文松越說越氣,眼眶通紅,幾欲落下淚來。
「兄弟們從加入麒麟衛那天開始就沒說過一個悔字,多大的委屈都忍下來了,多難的任務都去做了,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難也就不說了,可我們又憑什么要幫你養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我不是老九他們那些實心腸的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來不懷疑。」
「小好歹是因為你受了人家母親的恩惠才帶回來的,東子呢?你說撿就撿回來了,嘴上說著不用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可這些年他闖了那么多禍卻也沒見你真的怎么罰過他!」
「要不是年紀不對,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你兒子了!」
「我們幫你養個小崽子養了這么多年,不求你感謝我們,可你好歹該跟大家說句實話吧?」
「這孩子到底是誰?從哪兒來的?大街上那么多孩子你不撿,怎么單單對東子就起了善心了?」
「兄弟們對你掏心掏肺,你卻對我們藏著掖著,這算什么?當我們是你雇來的壯丁,只管拿錢辦事,其它的都……」
「程文松你給我適可而止!」
余刃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將桌上的茶杯都震地顫了顫。
他真生起氣來還是很可怕的,程文松嘴角翕動,最終還是向椅背上縮了縮,囁嚅一句:「凶什么凶,只許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
余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手從桌上了回來。
「不管東子是什么人,你只要把他當做一個普通孩子就是了,喜歡就多照顧照顧,不喜歡就不用理他。」
「他若闖了禍你們也只管罰,打他罵他我都不會管。」
「但是老程,你對我有什么怨氣直接沖我撒就是了,別撒在孩子身上。」
程文松聽了撇了撇嘴:「我又沒拿他撒氣。」
余刃鼻間發出一聲輕哼:「今日若換了小出事,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程文松理直氣壯地道:「那當然!小又聽話又懂事眼光還好嘴巴也甜,東子有什么能跟她比的?」
「最重要的是,小是可愛的女孩子啊!」
他們這一群大老粗里難得來了個女孩子,還長得這么可愛,誰忍心讓她出事?
余刃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往椅背里靠了靠。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他的這些兄弟們有這么柔情的一面。
當初對東子那個小崽子,他們可是一點兒都沒手軟吊起來打。
程文松卻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椅子上挪了幾下坐直身子,上半身微微前傾,滿眼放光地道:「有兩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咱們小今天可厲害了!」
他繪聲繪色的將今天在集市上發生的事,以及後來寧先是示弱讓拍花子將她抓住,之後又果斷出手制服兩人的事情說了。
余刃聽著皺起了眉,下意識地喃喃一句:「她從哪兒學的這些?」
人體穴位極多,絕對不是一個孩子隨手一扎就能找准位置把人扎暈的。
何況她那簪子並沒有多尖,從什么方向用多大力道能達到最有效的效果都是要靠長期積累的經驗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