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孩子便多養的唇紅齒白,不像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面黃肌瘦,看上去也更好看些。
余刃聽到這兒,眉頭又擰了起來。
「那他們是怎么看上東子的?眼瞎嗎?」
這孩子雖然長的也不難看,但是跟唇紅齒白肯定是搭不上邊的。
更何況他都已經八歲了,壯實的跟個小牛犢子似的,一看就不像小那種孩子好對付。
這兩人是腦袋出了什么問題,才會選中這么個目標啊?
程文松聽到這兒笑的直顫,道:「這事兒說起來還真怪他自己,小小年紀自己出門還穿金戴銀,脖子上那么大一個金項圈晃的人直眼花,連頭頂的發冠也是用的金的。」
「還有還有,手上戴著好幾個大小根本就不合適的金戒指!戒指上還鑲著五顏六色的寶石,全是我祖母以前才會戴的那種!」
「人家兩個拍花子本來是來拍孩子的,結果一見他自己一個人走在街上,身上還戴著這么多金子,能不起歹心嗎?」
「東子當時在他們眼里那就不是孩子!而是一坨金子!還是一坨會走路的金子!」
「你說兩個連孩子都不放過的拍花子,他們會拾金不昧地放過這坨自己撞到眼前的金子嗎?」
「那肯定不會啊!」
余刃聽了一陣無語,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臭小子,怎么想的?」
「那誰知道啊,等他醒了你自己問問他唄。」
「不過那兩個拍花子說了,一開始本來沒想對他下死手來著,結果他非護著那些東西不給,他們情急之下才動了手。」
「這你回頭可得好好教教他啊,東西沒了就沒了,小命要緊。他一個八歲大的孩子,跟兩個大人較什么勁啊?是人家的對手嗎?」
說到這兒又想起寧,神情頓時變的溫柔而又自豪。
「看咱們小兒多聰明,知道自己年紀小,不跟人家硬碰硬,靠聰明的小腦瓜智取。」
之後又嘖嘖兩聲:「東子光長身體不長腦子,這么些年了還是這么笨,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余刃看著他說到兩個孩子時如同變臉的表情,皺了皺眉。
「小是個女孩子,遲早是要走的,你別太當真了。」
程文松愣了一下,旋即哦了一聲,不大高興地說了句:「知道了」,然後話鋒忽然一轉,「對了,我今日沒管東子,小兒生我的氣了,你待會兒幫我哄哄她,讓她別生氣了。」
余刃聽了眉毛都差點兒擰掉:「你惹她生氣,為什么讓我去哄她?你看我像那種會哄孩子的人嗎?」
程文松撒潑耍賴:「我不管,東子是你帶回來的,今日這事又是因他而起,你就得負責到底!」
「再說了,小兒要是肯聽我說話,我還用得著你?」
余刃:……
第9章童言
寧看著坐在對面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兩人,終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你們到底有什么事?說吧,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
她坐的端正筆直,小臉圓潤稚嫩,但神情卻一本正經,看上去有些滑稽。
余刃一直覺得這孩子有些時候像個大人一般,跟她相處的越久這種感覺就越明顯。
他看著她依舊不說話,直到被旁邊的程文松捅了捅。
「是這樣……」
他開口,動作神態甚至語氣都儼然像個現代的老干部一般,讓寧不自覺的就會想起秦叔叔,師兄的父親。
「剛剛你程大哥跟我說了今日府外發生的事,誇獎你心地善良又機智勇敢,所以……」
程文松掩面,端起茶杯佯裝喝茶,借著茶杯遮擋用口型對他說道:「說正事!」
余刃瞥了他一眼,轉過頭來:「你別生他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