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拿到發回的折子，見到上面「朕成全你，恕不遠送」八個大字，氣的當場吐血，醒過來後意欲死諫，卻也只換來趙乾一句「愛死不死，與朕何干」？

更有人說趙乾的原話其實不是這個，而是「愛死不死，關朕屁事」。

但是因為這句話太難聽了，所以被改了，記錄起居注的人也沒敢寫。

在趙乾的堅持下，最終沒人敢再對永嘉長公主豢養面首一事說什么。

從那以後公主府中就夜夜笙歌美男環繞，且時不時就換一批新人，永遠都英俊瀟灑，年輕俊美。

這也是為什么寧在戍城那座大宅中見到的都是男人，而且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身材也一個比一個好的原因。

這幾個來看熱鬧的紈絝本身就長得不怎么樣，對於見慣了花美男的寧來說自然更是無法入眼。

加上他們說話難聽，一看就不懷好意，寧自然不會客氣，仗著自己現在是個小孩子，還是「被長公主看上」的小孩子，直接懟了回去。

幾人氣的臉色鐵青，卻又不敢對她動手，像是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偏偏寧說完又補了一句：「長得丑就算了，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說著又去扯余刃的衣裳。

「余大哥我們快走吧，這幾個人太丑了，我看著眼睛疼。」

余刃朗聲大笑，拉著她向馬車走去，連個招呼都沒跟那幾人打。

寧更是邊走邊回頭沖幾人做了個鬼臉：「丑八怪！略略略！」

這一瞬間她忽然又覺得當小孩子也挺好的，再怎么幼稚都無所謂，氣死這些混小子！

…………………………

上了馬車，余刃臉上的張揚肆意頓時消散，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了眼。

端王這個大嘴巴，是時候該好好拾拾了。

昨天剛剛發生的事，他今天就宣揚的天下皆知了。

他這么想著，又轉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

白白嫩嫩糯米團子似的一小團，安靜乖巧又可愛，哪還有剛剛牙尖嘴利貶損那幾個紈絝時的樣子。

他看了寧半晌，才幽幽問了一句：「你知道面首是什么意思嗎？」

寧抬頭，嗯了一聲：「我知道。」

說完又壓低聲音：「不過我知道你們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這還不簡單嗎？你們根本就沒住在一起啊！」

不管是余刃還是程文松，亦或是齊玖他們，在公主府里都有各自的住處，從來沒有跟永嘉長公主和安陽郡主一起住過。

別說住了，這兩人的院子他們都很少靠近。

公主府里雖然時常有絲竹之聲，但那只是永嘉長公主自己在欣賞歌舞罷了。

寧倒是湊熱鬧跟著一起看了兩回，齊玖他們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她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用這樣的身份來遮掩什么，但是豢養面首對於女人來說並不是什么好名聲，當女人的面首對於男人來說也一樣。

所以……無論是長公主他們，還是余刃他們，頂著這樣的污名，一定都很不好過吧？

「你是不是覺得很累啊？」

寧有些心疼地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