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無需她多說便飛快地沖到白狼身邊,上馬就跑,速度比他那日在馬場上跑馬不知快了多少。
半個時辰後,寧在那處「滑梯」附近找到了東子。
東子正坐在「滑梯」頂端,見她過來哧溜一聲從石頭上滑了下來。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
寧:「……啊?」
「我就說你是皇帝的私生子吧!絕對沒錯!」
寧:……
枉她擔心東子心里不舒服出來找他,還准備了一籮筐安慰的話,結果人家根本就沒往心里去。
她拍了拍東子的肩,道:「孩子,你這樣挺好的,挺好!」
東子差點兒沒忍住又糊她一巴掌,甩開她的手道:「我可比你大!按年紀你該叫我聲大哥的!」
寧一巴掌糊在他腦袋上,把剛才在河邊的那一下還了回去。
「還來勁了你!」
說完轉身便向外走去,邊走邊道:「走,幫我一起去找找皮皮蝦,這慫蝦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現在都沒回來!」
…………………………
五日之後,一行人再次啟程,回到戍城。
戍城依舊像往日一般繁華,雖不及京城,但也絕對是個繁盛熱鬧的城鎮。
寧有了皮皮蝦之後就不太愛坐車了,但是因為皮皮蝦和白狼都還沒有完全長成,不適合載人長途奔襲,所以她和東子還是坐車的時候多,騎馬的時候少,直到快接近戍城了才從車中下來改為騎馬。
寧騎著皮皮蝦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城門,一路有不少人將視線投向她的方向。
不過並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身邊的東子。
東子當然沒什么可看的,好看的是他身下的白狼。
縱然白狼現在還小,但那一身打理的光亮順滑的皮毛,還有線條流暢修長的脖頸和四肢,仍舊能讓人一眼看出這是一匹十分難得的好馬。
即便是不懂馬的人,也能知道這匹馬價值不菲名貴非常。
當然更重要的是東子昨天晚上休息的時候特地把白狼好好洗刷了一遍,所以現在在一眾灰頭土臉的坐騎中,原本就出色的白狼顯得更漂亮了。
東子挺著胸脯騎在馬背上十分得意,沉醉於眾人羨慕的眼神中不可自拔。
小孩子的想法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他走著走著便起了別的心思,越發想讓人比較出白狼比皮皮蝦出色的地方。
於是輕點馬腹快走兩步,從距離寧半個馬身的地方走到了她身邊。
誰知才剛走過去,皮皮蝦就轉頭噗的一聲對白狼打了個響鼻。
東子皺眉,正想讓寧好好管管皮皮蝦,白狼就忽然放慢了速度,又退回了距離皮皮蝦半個馬身的地方。
「嘿,」東子不滿地拍了拍白狼的脖子,「走,跟上它!」
白狼猶豫片刻,又噠噠噠地跟了上去,卻再次被皮皮蝦噴了回來,這次說什么也不肯往前了。
東子氣的嗷嗷叫:「你是狼!它是蝦!你怕什么!」
白狼自然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只是悶著頭老老實實的跟皮皮蝦保持著距離,宛若跟著大哥的小弟。
甄大甄二兄弟在後面哈哈大笑,東子自覺丟人,拿白狼又沒辦法,只能去罵皮皮蝦:「欺軟怕硬!」
皮皮蝦卻毫不在意,反而把頭抬得更高了。
…………………………
一行人進城走了沒多久,忽然聽到前面一陣熱鬧喧嘩的聲音。
寧還以為是有什么好玩兒的,過去以後才知道,原來是有個人自己往頭上插了草標,賣身治腿。
賣身葬父什么的寧聽過,賣身治腿還是頭一次聽說。
原來那賣.身之人是個年輕人,今天才剛從別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