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寧一聽,這還了得?竟然想打斷她皮皮蝦的腿?!
皮皮蝦亦有所感,噠噠噠的往前走了幾步,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往外噴氣。
站在前方的余刃淡淡的往過掃了一眼,一人一蝦同時縮了縮脖子,又乖乖退了回去。
余刃這才去問南轅:「依你所言,你們兩人還有別的同伙了?」
南轅愣了一下,旋即訕訕地笑了笑。
「不……不算同伙,只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所以……所以偶爾聚聚。」
「同道中人?」
余刃輕笑一聲,讓程文松將仍舊昏迷的北鼻弄醒。
北鼻迷迷瞪瞪地醒來,第一感覺就是疼,疼的要死。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鼻子,結果只輕輕碰了一下便嗷嗷叫著哭了出來,越哭越疼越疼越哭。
「哭你娘啊哭!」
齊玖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北鼻嚇得往後一縮,循聲看去正對上余刃的視線,眼淚留得更凶了,卻偏偏不敢發出聲音。
余刃也不急,待他稍微平復一些之後才沉聲開口。
「你這同伙剛剛供述說欺負我們弟弟這件事是你主謀並指使他做的,是也不是?」
男人趕忙搖頭:「不是,不是,是他,是他!」
因為鼻子被打斷了,說話時瓮聲瓮氣的發音並不太清楚。
南轅氣地瞪眼反駁:「北鼻!你別太不要臉了!這件事原本跟我就沒有關系,若不是你逼我,我何苦多管閑事!」
北鼻張口想解釋什么,卻被余刃抬手打斷。
「誰是主謀其實也沒有那么重要,你們欺負了我們家弟弟是事實,那么總要有個人為此付出代價。」
說著狀似無意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刀柄。
北鼻差點兒又哭暈過去,卻聽他繼續說道:「不過我現在給你們個機會。」
「關於你們兩人的其他同伙,你們誰說得越多越清楚我就放過誰。」
「反之……另一個人就別想活著從這里出去了。」
北鼻一聽,還以為南轅已經說了一部分了,張嘴就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南轅見狀哪還顧得上隱瞞,只怕自己說的比他少,爭著搶著一起把同伙全給出賣了。
北鼻雖然仗著自己的長相初來乍到便能混的如魚得水,但到底不如南轅這個已經混了好幾年的老油條,最終真正有用的消息都是南轅說出來的。
原來他們這一行人是個團伙,頭目據說是個十分狠辣的人。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但是聽說他十六歲的時候就殺過一個大官,被官府追殺的時候不慎被砍掉了一只耳朵,所以大家都稱他為……」
「一只耳。」
寧與眾人齊聲接道。
誒?
南轅抬頭:「大哥你們知道啊?」
寧也是一臉詫異:「余大哥你們怎么知道?」
余刃看了她一眼:「這個人前些日子截了我們一批貨,我們正在追查他。說起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對啊,你怎么知道的?」
東子也納悶道。
寧扯了扯嘴角:「我……猜的呀,一只耳朵就叫一只耳嘛。」
這樣啊……
東子點了點頭,仿佛又學到了什么。
余刃看了她一會兒也不再說什么,又去問那叫南轅的人別的事。
南轅又供述了一些其它消息,但畢竟身份低微,現在知道的這點兒也是混久了東聽一句西聽一句聽來的,具體情況他真不清楚,北鼻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