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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松掙開眾人打斷,從醫學角度給余刃分析了一番新舊牙齒交替之間的關系,以及乳牙脫落不完整會給新牙帶來的傷害等等。
條理清晰頭頭是道,把寧聽的差點兒哭了,生怕自己以後變成個小齙牙。
拋開這顆牙的問題,他最後還對余刃將樹枝當做薯條放在寧盤子里這件事做出了強烈譴責。
「就算小的牙沒有掉,萬一她不小心將那樹枝吃進去了呢?你還能剖腹給她取出來不成?」
「取不出來的話萬一不小心劃破了腸子怎么辦?到時候你上哪兒後悔去?」
在他的一番激烈聲討之下,余刃最終不得不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給寧道了歉,表示以後不會再開這樣的玩笑。
程文松冷哼一聲把他趕走了,仔細的給寧檢查她掉了門牙的地方。
寧被他剛才那一番話說的心里發虛,問他自己會不會真的變成齙牙。
程文松卻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面頰。
「我那都是胡說的,故意嚇你余大哥的。」
說著又捏起她剛才被崩掉的哪顆小牙:「挺完整的,應該沒什么事。」
寧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將這顆牙了起來。
這可是余刃的罪證啊!必須好好保留著!
為此她還特地讓程文松幫她找了個小荷包,將這顆牙裝在里面,每天隨身帶著。
從那以後但凡余刃要跟她發火了,她就把自己的門牙拿出來。
只要見到這顆門牙,余刃的火氣勢必發不出來,屢試不爽,百試百靈!
她把小荷包重新掛回腰間,道:「誰讓余大哥你剛才說我胖的!你不知道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問自己的年紀還有說自己胖嗎?」
女人?
余刃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番,冷笑一聲把手中樹枝扔了,轉身走了出去,懶得再跟這個八歲的小丫頭廢話。
寧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哼了一聲,回身進屋重重關上了房門。
跟這種直男沒法溝通!腦子里裝的都是鋼筋!沒有程美人一半善解人意!
…………………………
寧在昭國公府住了三天,期間余刃沒有去管她,直到從下人那兒聽說她這幾天一直關在房中不出來,連日常的習武鍛煉都沒去,才覺得不對勁。
他衣裳都來不及換便來到了寧的院子,生怕她是哪里不舒服。
結果進去一看,這丫頭正坐在桌前埋頭寫著什么,十分認真。
「這是在做什么?要參加科舉嗎?」
余刃笑著走了過去,在看到她抄寫的東西的時候臉色卻驟然一黑。
「佛經?你抄這個做什么?」
他說著一把將寧手中正抄寫的一張拿了起來。
字跡端秀的小楷密密麻麻的落在紙上,謄抄著一句一句晦澀難懂的佛偈。
這根本就不是寧平日里愛看的東西,更不會是她自己想要抄的。
寧哎呀一聲,將被他拿走的那張紙又拿了回來,果然見到上面一道突兀的黑色墨跡。
「你干什么啊!」她皺眉道,「好好的弄臟了我又要重新寫!」
「為什么要寫?」
余刃聲音里透著幾分沉冷。
「夫人讓你抄的?」
寧點頭:「是啊,夫人說讓我幫她抄一本佛經,正好我閑的沒事,就抄一本唄。」
余刃臉色更黑了,咬著後槽牙道:「沒事?你每日的訓練呢?讀書練字的時間呢?這些都不叫事?」